葉春秋沒有理會焦致中,依然看著焦芳。一百~萬\小!說 ·
焦芳只是不斷地在咳血,猶如風中殘燭,可是焦致中的每一句話,都如後腰的匕首在攪著他的心,很疼,疼得幾乎要抽搐。
這個結局,比千刀萬剮還令他疼痛,他陰冷地朝焦致中一笑,乾涸的嘴唇嚅囁,道:「殺……殺了我吧……,給老夫一個痛快,葉侍學……」
葉春秋卻是對左右道:「立即帶焦公去救治吧,盡力救活他,陛下要他活著。」
說著,葉春秋抽出了腰間劍,看向了焦致中,焦致中方才臉上還露著諂媚的笑,可是此時此刻,笑容卻是僵硬,他一臉震驚地看著葉春秋,身如篩糠,道:「我……我是棄暗投明哪,我……」
葉春秋卻又將長劍收回了腰間,然後一字一句地道:「可惜,你的棄暗投明卻是想要殺死本官的要犯,來人,帶走焦芳,了結了他吧。」
鎮國新軍們已是一擁而上,手提著長矛,毫不客氣地將焦致中踹翻,幾根鋼矛一齊紮下。
焦芳看著這一幕,眼見沒有死透的焦致中還在發著哀嚎,心已是涼透了。
……………………
就在不久前,在京師的內城裡,無數的官軍已經沖入了焦家。 一 百~萬\小!說 ·
可卻是空無一人,而後,當有人發現了密道的時候,卻發現密道出口已經被人用大石堵死。
人跑了……
焦芳帶著葉春秋,帶著太子,竟是不知所蹤。
搜檢的官軍心底冒出了一股寒意,這豈不是說,葉侍學進了焦家,非但沒有換回太子,反而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這裡,這搜檢的官軍不禁戰慄,忙是匆匆地趕出去向朱厚照稟報。
「陛下……焦府之中的人不知所蹤。」
朱厚照的臉色更加蒼白。
不知所蹤?
便連鳳攆里的張太后和夏皇后聽到這話後,也是徹底地慌了。
不知所蹤就意味著焦府將所有人都耍了,這個老狐狸狡兔三窟,豈不是說……
不肯拋頭露面的張太后終於忍耐不住了,她掀開了帘子,露出了她冷峻的臉,這可是自己的孫兒啊,還有葉春秋……他捨身去替換太子,這份勇氣,足以讓人感動。
而現在……焦家的人卻都跑了個乾淨。
完了,一切都完了。壹 百~萬\小!說 ww w·1k
張太后頹然,她萬萬料不到,剛剛有了得皇孫的喜悅,就又要經歷失去的痛苦,錐心的疼痛令她無法呼吸,身側的夏皇后也是嬌軀一震,終於不再有所顧忌,放聲抽泣起來。
失魂落魄的朱厚照,此時腦子嗡嗡的響,他木然地到了張太后面前,張口想要說什麼,張太后卻是眼眶通紅,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揚起了手,狠狠地煽了下去。
啪,這一巴掌打得很瓷實,這天底下,眾目睽睽,竟有人敢對天子下手。
有人不禁發出了驚呼。
朱厚照白皙的面上頓時多了一個鮮紅的掌印,他忙是捂著臉,眼淚涌了出來,只聽張太后厲聲道:「你做的好事,你偏生要讓這樣的亂臣賊子位列廟堂,讓這樣狼子野心之徒居於帝側。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先帝在天有靈,祖宗們若是泉下有知,似你這樣荒唐,似你這樣糊塗,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你……不配做皇帝,不配做先帝的子嗣。」
這句話可謂極重。
此時的張太后已是怒火滔天,素來聰慧和歷來慈和的她,今兒卻是全然不顧什麼形象了,想到不知所蹤的孫兒,素來雍容的她變得歇斯底里,全然不管這所有的人會怎麼看。
朱厚照心中大悲,又覺得惶恐,見張太后氣得臉色發青,又怕張太后在盛怒之下,身體有個什麼好歹,他哀從心起,先是自己的兒子,接著又是葉春秋,竟是都不見了蹤影……
朱厚照一下子拜倒在地,道:「兒臣萬死。」
張太后咬著牙,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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