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的心態漸漸平復下來,對這件事聊興就變得沒多大的興致,他這幾日索性什麼都沒說,每日按時出發,到待詔房候命。要看 書 ·1書
水晶作坊有舅父,而鎮國新軍有王守仁,一切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他有時也會去翰林里坐坐,遇到戴大賓,見了他,戴大賓朝他招手道:「葉修撰,來我這裡喝茶。」
葉春秋看著他,不禁微笑,便隨他信步到了國史館,國史館裡依舊清靜,戴大賓卻是皺著眉頭道:「前幾是不是胡說了什麼?」
「胡說?」葉春秋幾乎想都沒想就道:「你知道我一向謹言慎行的。」
「還說沒有。」戴大賓氣惱地看著葉春秋道:「哎,你為何要說驍騎營必敗無疑呢?這滿京師可都盼著驍騎營擊潰韃靼人,你倒是好,竟是說這樣的話,這豈不是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嗎?」
葉春秋倒是愣然,旋即笑了,不以為意地道:「這……我不過是如實相告而已。」
連戴大賓這個時候都動了真怒:「什麼如實相告,這還未開始打,又哪裡的如實相告?你就這樣輕賤咱們大明的驍騎營?驍騎營招你惹你了?」
葉春秋萬萬料不到戴大賓如此的激動,猛地他意識到了什麼。一百~萬\小!說 ·
自己好像是得罪人了,而今不知多少人都盼著驍騎營旗開得勝,彰顯大明的威嚴,想必無論是士農工商,都有一種這種樸素的願望,而自己的話,不啻是捅了馬蜂窩。
葉春秋一向謹慎,此時也為自己的後知後覺捏了一把汗,只好道:「這是我的失言,還望戴兄恕罪。」
戴大賓搖搖頭道:「我倒是無妨,可是別人會如何看呢?你得罪我倒也罷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若是此戰勝了。你便會被人嘲諷,說你危言聳聽;可若是敗了,所有人憤憤然,不免有人要責怪到你的頭上,明日就要決戰了,今日你小心一些吧。」
這戴大賓今日也顯出了世故的樣子,頗為葉春秋的處境擔憂,卻也覺得葉春秋的話過份,禁不住道:「說起來,咱們大明的驍騎營就這樣不中用?這可是一千對三百,一人一口吐沫都可以淹死他們了。自然,我這是浮誇之詞而已,可是也不至於你說的那樣吧……哎……」
葉春秋憋著一肚子話,卻是不肯說。
戴大賓只好道:「你為何不說話?」
葉春秋很老實地道:「是戴年兄不肯讓我說的。 一百~萬\小!說 ·1k 」
「你……」戴大賓想要吐血,瞪著葉春秋,手指著他道:「你……你……你說一句咱們明軍威武就會死嘛?」
「不會死。」葉春秋認真地看著他,面不改色道:「只是不免良心不好。」
「好好好……」戴大賓想不到葉春秋也有頑固的一面,卻只是搖頭:「反正一切由你,我不惱你,不惱你……」
時候差不多,該要去待詔房了,葉春秋起身告辭,戴大賓送葉春秋出了國史館,卻突然嘆了口氣:「葉修撰,其實我也是為你好。」
葉春秋朝他作揖,感激地道:「多謝。」
這是真正發自肺腑的謝意,或許這個世界人心險惡,可是一路走來,葉春秋依舊能遇到不少志同道合,又或者是真正對自己坦誠相待,為自己憂心的朋友。
戴大賓見他如此,鬆口氣道:「那你說一句驍騎營必勝我聽聽。」
葉春秋不咸不淡地道:「再會。」
旋身而去,沒有半分的猶豫。
人就該有所堅持,雖然這種堅持有時很是可笑。
隨著鄭侍學等人入宮的時候,葉春秋明顯感覺到有人對自己的疏遠,有個年輕的翰林更是怒氣沖沖地看著自己,剛要說什麼,鄭侍學卻是喝道:「張編修,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編修就只好不做聲了。
鄭侍學帶著淡淡笑意和葉春秋並肩,捋著須禁不住道:「葉修撰有自己的看法,又有什麼錯呢?」
葉春秋看了鄭侍學一眼,帶著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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