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勉強使自己鎮定下來,他知道現在所有人都是心亂如麻,別人怎麼樣,他無法預料,可是自己必須穩住。 壹看 書 ·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立即派人去大同,只是尋常的人也勸不回陛下,得讓有個膽量的人去,哎………」
此時,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直接跑到大同去找朱厚照。
可是想到自己這個年紀,沒有七八天時間的折騰,這大同的地界都未必摸得到,何況……這兒還得自己來鎮著,否則,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他的臉色很是凝重,語氣帶著幾分沉重:「諸公可有人選嗎?」
去了,就等同於是送死的,可是一般人去,多半也勸不回朱厚照。
眾人默然,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人選來。
倒是謝遷道:「要不老夫親自去一趟吧,不去……是不成了。」
劉健卻是搖頭道:「不可,現在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猜忌,若是陛下失蹤的消息讓人知曉,必定天下不安,所以我們幾個都要在這裡,劉公公要按時批紅,我等必須每日到內閣里票擬,少了一個都可能會坐實那種猜忌。壹 百~萬\小!說 ·1ka 」
謝遷不由捶胸跌足,當知道朱厚照跑掉的時候,他就差點沒有氣得背過氣去,只是現在想了想,似乎也覺得劉健說的有理,最後道:「那就……那就讓僉都御史鄧健去?僉都御史鄧健為人忠直,他不會畏懼疫區的,就算見到了陛下,他那性子,也絕不會讓陛下胡鬧,拼了命也會想方設法把陛下帶回來。」謝遷說到這裡,目光里有著深深的肯定,道:「老夫信得過他,斷不會有什麼問題。」
鄧健?
許多人都有印象,此人自到了從南京調到京師之中,素來以膽大包天著稱。
此時,大家都不由點頭,劉健當機立斷道:「好,立即給他全權,告訴他,就算是綁的,也要將陛下綁回來。」
焦芳剛才聽到朱厚照跑了,也是先是一驚,旋即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萬萬想不到朱厚照竟會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如此的助攻,喜出望外之餘,卻又面色沉痛之色。
此時,他顯出幾分肅然之色,道:「只是……陛下何以會溜去大同,莫非是受了葉春秋的教唆?若是如此,這葉春秋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了,陛下若有閃失……」
劉健知道他的心思,態度變得很是冷淡:「這件事還未有定論,現在也不是計較此事的時候。 一 百~萬\小!說 ww w·1ka ns 」
見劉健如此,焦芳心裡恨得牙痒痒,卻也奈何不得。
………………
此時,大同城裡,倒塌的房屋已經逾千,到處都是觸目驚心,屍骸無人掩埋,偶爾會有野狗招搖而過,那些倖存的屋子,大多都是門窗緊閉,城門處,更是不見任何看守,道旁儘是倚牆而居的災民,一個個用一種畏懼又貪婪的眼神看著開赴入城的隊伍,遠處隱隱可以看到火光,天災之後就是瘟疫,就是,雖只短短的幾天時間,可是大同已淪為了人間地獄。
更可怖的還不是這裡,而是那些官兵,在地的軍戶三五成群的,搶掠百姓的也是不少。他們頤指氣使地呼嘯而過,見到了葉春秋諸人,見他們行裝不同,個個殺氣騰騰,不禁嚇了一跳,有人匆匆往城裡深處去。
葉春秋對這些人置之不理。
救災,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先建立起次序,若是沒有次序,那麼接下來的和變亂所造成的殺傷,遠遠會比瘟疫和地崩還要可怕。
葉春秋一行人抵達了大同府衙,而這裡早已沒了人蹤,葉春秋命人收拾了一下,卻發現這裡的絕大多數器物被搬遷一空,就像是遭遇了洗劫一般。
只是在後衙的廨舍里,竟是尋到了一個老吏,許傑將這老吏押來,這老吏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葉春秋道:「大同知府呢?去了哪裡?」
「不,不……不知所蹤了。」老吏身如篩糠。
不知所蹤?估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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