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怒了。 一 百~萬\小!說 ·
誠如他所說的那樣,從一開始,他建新軍,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抱負,這抱負不是與人私鬥,而是為了國戰。
大明內憂外患,小皇帝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所以他願意為了這個抱負去努力,可是現在……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葉春秋抽出了腰間的破虜劍,一字一句地道:「願意留在營中的,自管留在營中,要和本官去討個公道的,都隨我來,王副參事,你在營中坐鎮。」
此舉是需要冒著風險的,大舅哥王守仁剛剛回到北京,葉春秋不願將他牽連進去。
王守仁卻是肅然地道:「我記得新軍軍規之中有一句話,即入營者便是袍澤,乃異性兄弟也,需同甘共苦,今日春秋要出營,我豈有留守的道理。」
他唰地抽出腰間佩刀,厲聲道:「今雖為私鬥,為的,卻是爭一口氣,鎮國新軍可欺、可殺不可辱。所有人聽命,列隊出營,去勇士左營。」
………………
勇士左營乃是新軍營,此番張永共招募了三千餘人,分為左中右三營,其中左營人數九百餘人,除了八百多新丁,還有近兩百的老卒,張永將這支新軍放在新軍一側,為的就是敲山震虎,想要給鎮國新軍一個下馬威。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而在這時,有人火速來報:「馬監官,劉坐營,新軍出營了,各帶齊眉棍,朝左營而來。」
來了!
馬監官豁然而起,露出激動之色,獰笑道:「正要等他來,張公公聖明哪,嘿嘿……果然這個小子是耐不住氣的,只要撥弄撥弄,就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劉唐的眼眸眯著,眼中掠過殺機:「就請馬監官發令吧。」
馬監官卻是不急,翹著蘭花指揭開了手中茶盞的茶蓋子,從容地道:「急什麼,不用這麼急著做好準備,倒是好像咱們事先準備好了似的。張公公不是已有明示了嗎?只要葉春秋耐不住,便立即給宮裡傳信,就說葉春秋尋釁滋事,再將他們徹底打垮,這葉春秋……對了,還有那王守仁,可都不能讓他們活了,反正是他們先動的手,嘿……」
劉唐一臉不解地道;「可是為何不直接說他們謀反,何以只是說他們尋釁滋事?」
馬監官搖搖頭,冷聲道:「你知道什麼,這葉春秋來歷不簡單,這告狀,可不是這樣告的,若是張公公到了聖駕前說葉春秋謀反,陛下可不會信,可若說他尋釁滋事,咱們勇士營反擊,再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刀劍無眼的,一不留神的將他殺了,陛下想不信都難,劉坐營,你記著了,提葉春秋和王守仁的人頭來見。 壹百~萬\小!說 ·1k要a ns看」
劉唐精神一震,眼眸里透著陰森的光芒,道:「卑下這就召集人馬,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馬監官此時已呷了口茶,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道:「小心了。」
聽到小心了三個字,劉唐不以為然地笑了,小心……
對付一群書呆子還需小心?何況勇士左營本就是精銳不說,即便是新軍,那也絕不是普通新軍可以比的,最重要的是,勇士左營的人數,乃是新軍的十倍。
十倍之差,一人一口吐沫,這葉春秋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劉唐按住了自己的佩刀刀柄,帶著森然之色,毫不猶豫地道:「卑下不會留活口的。」說罷,旋身出營。
看著劉唐離開,馬監官眯著眼看著他背影消失不見,那眼眸里更加冰冷。
殺葉春秋……若是陛下震怒,自然是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劉唐的身上,這也是張公公的交代。
而後他命了一人來,道:「立即給張公公報信。」
「是。」
………………………………………………
葉春秋沒有騎馬,百人的隊伍,徐徐開拔,左營距離新軍的營地並不遠,上百個門生,一個個帶著怒氣,尾隨葉春秋和王守仁抵達了左營附近。
這勇士營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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