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劉安便大叫道:「並不知情?我問的是,這龍子是否保得住?」語氣咄咄逼人。壹 百~萬\小!說 ww w·1k
其實這時候許多人喝了酒,情緒也有些激動,此時也紛紛側目相視。
葉春秋對這劉安很是反感,你來問我,我問誰來著?我又沒去坤寧宮!
只聽劉安繼續不依不饒地道:「今兒是中秋佳節,葉修撰既是主治,呵……我聽說,皇后娘娘的身子已是虛弱到了極點,本來御醫院是打算保住娘娘,可是你卻非要安胎,我還聽說,昨夜皇后娘娘又腹痛了半宿,這都是吃了你的藥的結果,現在你總該有個交代才好。」
葉春秋索性不理他。
其他的大臣覺得這劉安有些過了,葉春秋安胎也是好心,也有人顯得義憤填膺,自然更多人似乎覺得事出有因,正別有深意地看著劉安,想知道劉安接下來要做什麼。
劉安這時突然大聲疾呼:「坤寧宮突然匆匆來人,陛下竟是舍下盛典移駕去了後宮,諸公,這還不夠明白的嗎?龍子……只怕……只怕……」
他這樣一說,卻是把所有人的情緒調動了起來,畢竟像鄧健這種人在朝中可是不少,尤其是清流官,此時不少人在酒精催促下,不免落下淚來。 一百~萬\小!說 ·1k
葉春秋知道現在不宜說話,免得被人尋到話柄,可是他不坑聲,劉安卻依舊不願放過他:「葉春秋,你既是主治,總要說個清楚。」
葉春秋皺眉道:「說什麼?」
劉安怒道:「你還想如何,還想混淆視聽嗎?葉春秋,皇后娘娘若有什麼不測,便都是你害的,你該當何罪?」
葉春秋有些惱了:「既如此,就請劉御史彈劾吧。」
「你……」一般人是不敢輕易得罪御史的,而這葉春秋一副油鹽不進的態度,卻令劉安一時無所適從。
反而焦芳這時候笑容可掬地上前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鬧了,嗯,葉春秋醫術了得,想必必有良方,自然……若是當真有什麼岔子,葉修撰固然是要負全責的。」
他看了葉春秋一眼,對劉安道:「劉御史,若是如此,不知是什麼罪名?」
劉安眉飛色舞地道:「身為修撰,不思正業……」
葉春秋冷眼看著二人的一唱一和,其餘人有冷眼旁觀的,有表示同情的,也有人漠不關心。 一百~萬\小!說 ·1k
焦芳的笑意更濃了,深深地看了葉春秋一眼道:「葉修撰啊,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是嗎?
葉春秋的唇邊泛出一絲不帶溫度的淡笑,緊緊地看著焦芳,將自己高高捧起的是他,而今準備落井下石的也是他,真當自己是泥人?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就捏扁?
葉春秋喝了幾口氣,帶著幾分酒氣:「這是下官的事。」
這一句這是下官的事,若是同輩或者相同身份的人說出來,倒也罷了,可問題在於,葉春秋和焦芳的地位懸殊,這無疑是無形中給了焦芳一個耳光,焦芳是何人,堂堂的內閣學士,當著諸多人的面,一個小小的修撰竟是如此惡劣態度,他雖是帶笑,可是身邊的劉安卻禁不住厲聲道:「葉修撰,你就是這樣和焦公說話的?你還有沒有上下尊卑,還……」
與此同時,焦芳的眸子如刀子一樣划過,不過他顯然並不急,反而是依然帶笑地看著葉春秋,這時候,在他眼裡,葉春秋卻像是待宰的羔羊,只需宮裡傳出什麼消息,再收拾你葉春秋不遲。
正說著,先前那將朱厚照叫去坤寧宮的宦官去而復返,他高聲道:「葉編修,葉編修何在?」
眾人頓時打起精神,朝那宦官看去。
葉春秋忙是上前道:「下官在這裡。」
這宦官焦灼地道:「陛下請你速去坤寧宮,不得有誤。」
眾人一聽,心裡都說,果然是關乎於皇后娘娘的事,有人想探問消息,那宦官卻是急得不得了,忙是帶著葉春秋往宮苑深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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