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詔除了這個任務,還得輪班去天子近前侍駕,所謂侍駕,就是陪伴天子身邊,隨身帶著筆和竹簡,將天子的一些言行,用竹簡記下來,畢竟皇帝的口諭和一些聖旨可能有所衝突,這需要隨時存檔記錄,以便比對做出判斷,否則誰知道哪一個才是天子的意思?
當然,侍駕的職責還有許多,比如有時候,天子心血來潮,有一些政務上的問題不太明白,這個時候你就必須進行講解,告訴他,這件事是怎麼回事,也正因為如此,翰林待詔必須是飽學之士,一般人,若是提供了錯誤的信息,可就遭了,至於如何輪班,自是鄭侍學安排,顯然這是肥差,葉春秋剛來,是輪不上的。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不過葉春秋屁股還未坐熱,便有小宦官來問道:「葉編撰可來了嗎?」
鄭侍學一聽,目光就看向葉春秋,葉春秋便站起來,作揖道:「下官在這裡。」
這宦官道:「陛下問,葉編撰為何沒去記事?」
葉春秋只好看著鄭侍學,鄭侍學愣了一下,便道:「葉編撰,快去吧,陛下既有吩咐,你去侍駕。」
葉春秋抖擻精神,豁然開朗了啊,前些日子在詹事府憋屈得很,結果到了待詔房,頓時有了存在感,他忙是正了衣冠,隨著那宦官去,葉春秋大抵是知道一些紫禁城方位的,畢竟來之前就用光腦查了一下紫禁城的地形圖,他是凡事有備無患的人。 壹 百~萬\小!說 書·
誰料走了幾柱香之後,葉春秋發現不對勁了,這顯然不是去暖閣或者是諸大主殿的方向,怎麼看著,像是去御園?
他不好多問,果然前頭便看林莽起伏,湖光山色,這是與紫禁城相連的皇家園林,鬱鬱蔥蔥,宛如仙境。
再往裡頭,便聽有人悽厲大喊:「來人,來人,救駕啊……」
「……」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葉春秋愣了一下,有一種狀元公騎馬遊街,好端端的遇到打劫地既視感。
這是皇家御園,救個什麼命?
等葉春秋快步近前,便見一頭豹子矯健地撕咬著一個侍衛,那侍衛滿身是血,幾個宦官擁著小皇帝便要走,小天子暴怒:「說好了干一票大的,怕個什麼,不要拉著朕,朕和它拼了。」
那黑豹極為矯健,毛色發亮,眼睛宛如燈籠一般,等解決掉了身下的侍衛,便渾身沾著那侍衛的血,猛地朝向朱厚照看去,前爪刨地,朱厚照要提劍衝上去,幾個宦官要拉住他,那豹子便猛地開始動了,如一支離弦箭矢一般猛地衝上去。 壹百~萬\小!說 ·1k要a ns看
本來還想拉住朱厚照的宦官一下子呆住了,方才還在扯著朱厚照,這時候有的一下子嚇癱在地,有的轉身就逃,於是……朱厚照就這樣提著劍,本來還嗷嗷叫著誰也別拉我,朕要干一票大的,誰曉得那黑豹猶如狂風一般咆哮而至,轉瞬就到了近前,獠牙張起,牙上還沾著方才撕咬的血跡。
嗷嗷嗷……
朱厚照一下子不叫了,他提著劍,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黑豹,心頭頓有一種不太妙地感覺。
原本他是想來給師弟送一份大禮來著,這豹子原本囚禁於圍欄之中,覺得很沒意思,既然如此,那麼索性讓師弟看看自己如何拳打虎豹。
對自己的高強武藝,朱厚照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打遍宮內無敵手啊,再高牆的禁衛和他決鬥,往往都是朱厚照一拳打倒,身邊的人呢,總是圍在他身邊,一個個翹著大拇指,左一口陛下神功蓋世,右一句陛下生擒虎豹也不在話下,朱厚照自覺得該試試身手了,絕不能讓師弟看輕。
當那黑豹一出牢籠,幾個禁衛有的嚇癱,有的想要嘗試動手,卻很快被黑豹撕咬得生死不知。
而現在,這黑豹衝著朱厚照來了。
朱厚照只是呆呆看著眼前作勢欲撲的黑豹,方才他還信心十足,猛地一下,他發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一丁點氣力都沒了。
手中的劍哐當一聲落地,然後就這樣楞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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