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猛地眼眸一張,又死死地擰了擰劉瑾。 ·
劉瑾哎喲一聲:「疼,疼……」
朱厚照大喜道:「看來當真不是做夢,哈……哈哈……劉伴伴,咱們……掙錢了。」
「陛下……」劉瑾一臉委屈地道:「當初買的時候,賠率是一賠三,陛下轉手之間掙了六萬兩銀子。」
六萬兩銀子,這絕對不是小數。
大明朝的稅賦多是以實物為主,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都是主要的稅種,除此之外,就是貢品了,反而這現銀的徵收卻是少之又少,一年不過兩三百萬兩紋銀而已,這個數目低的令人髮指,以至於初期的時候,太祖高皇帝一拍腦門,就想出了個辦法,我沒銀子我可以印鈔票啊,於是乎,寶鈔就出現了,官兵們沒錢發薪俸,沒關係,送你寶鈔一張,有零有整,還不帶找的。
只不過這種方法雖然屢試不爽,卻很快就遇到了問題,因為寶鈔泛濫,導致這寶鈔貶值的過於厲害,一張百兩銀子的寶鈔,在市面上連十兩都不值,如此一來,官員們吃不消了,貪贓枉法的還好,可是清流官卻等於是給朝廷打白工,所謂的寶鈔,連欠條都不算,於是鬧了一陣,最後索性連薪俸都發實物,到了發薪俸的日子,一夥兒窮清流就一個個在天寒地凍的天氣里,個個流著鼻涕,滿臉菜色,然後攏著袖子在崇文門的牆根底下蹲著,發工資了,然後一個個抱著絹布、大米回去,統統都是以實物發放,童叟無欺。 ·
前幾日,清流們痛罵四門倉的掌庫不法,然後群起而攻之,也是這個緣故,窮清流在京師畢竟還是不少的,日子其實很不好過,偏偏這實物的俸祿總有好壞優劣之分,同樣的米,可能是白嫩的細米,也可能是糙米,同樣的絹布,檔次又有上中下三等,以次充好是常態嘛。
現銀對於國庫來說,都已是較為難得的東西,何況是剛剛登基的朱厚照?
轉眼之間,竟是掙了六萬兩銀子,朱厚照的心情怎麼不激動,他的臉漲得通紅,歡喜地道:「去,去,去……咱們去領錢去……哈哈……」
………………
葉春秋覺得有些疲倦,回到了客棧,見父親不在,便到了自己的臥房倒頭就睡,等到醒來,便見舅父和老爹在隔壁的房裡吃茶,葉春秋上去給葉景見禮,葉景還不知道東直門那兒發生的事,只是朝他頜首,笑吟吟地道:「這陣子總是見你神出鬼沒的,這幾日就要吏部選官了,雖說大抵是根據名次來,但這幾日卻要穩重一些的好,莫要給人留有口舌。一百~萬\小!說 ·1kans書」
葉春秋連忙說是,卻朝舅父眨了眨眼,舅父會意,當即也不說什麼,等到葉景去讀書了,葉春秋方才坐下,笑看著孫琦道:「舅父,我托你的事,辦得如何?」
孫琦也是滿臉笑意,捋須道:「妥當了,兩萬兩銀子,昨天正午下的注,當時的賠率是一賠五,春秋,方才我出去的時候,便聽夥計說了東直門的事……這一次,可真是大收益呀……」孫琦說到此處,眼眸里掠過狂喜。
這真真是天上掉餡餅啊,兩萬兩銀子砸進去,一賠五,這是多少?足足十萬兩銀子。
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天大的數目。
這個時代,白銀還不似萬曆年間因為西班牙里的地理大發現而就殖民貿易而導致白銀泛濫,所以銀價還算穩定,十萬兩,絕對是一筆天大的款子。
葉春秋咋舌之間,也終於明白這個老大帝國到了而今真正的問題所在了,因為稅制的不合理,所以導致朝廷的稅收主要在實物上,反而更加輕便的白銀卻是少之又少,而地方上的巨賈和官紳卻大多藏銀無數,偏偏這些人卻很難從他們身上徵收稅賦,單單這一次賭局,便可管中窺豹,只怕不少京師中的富豪之家,在暗中一擲千金,而這些人的財富竟是讓葉春秋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依稀記得,盛世之中的弘治朝,每年的稅賦也不過白銀三百餘萬兩,糧食在一千萬石,再加上各種絲綢、布帛之類,看上去堆積如山,實則卻隱藏著巨大的虧空。
好吧,無論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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