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倆個,將來哀家到了地下,又有什麼面目去見父親,哎……我們張家做了什麼孽,竟要遭這樣的懲罰……」
張延齡也是聽得傷感不已,本想說娘娘節哀,兄長一定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可是聽張太后這樣一說,那些惡匪如此兇殘,都已經遠走高飛,怎麼可能還放過兄長呢,這句話便堵在喉里不敢說出來,只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時有宦官來稟:「稟娘娘,陛下在太和殿發怒了,非要殿試時出策論題如何盡剿教匪不可……內閣的幾位閣老無可奈何。」
張太后聽了,心情煩躁地道:「這些教匪,本都是殺千刀的,統統都該死,這題出得好,好極了。」
……………………
午門。
此時在這寬闊的廣場上,卻有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等候著。
葉景被人送到了京師,他一直都在等待,雖然送他來的人說自己的兒子暫時還安然無恙,可葉景怎麼安心得了?本是想回通州去的,想著無論怎樣也要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可是隨即他就止住了這個想法,自己去了又能做什麼呢?他不知道葉春秋的死活,只知道自己不能再拖累著葉春秋。
於是他到了京師,渾渾噩噩地尋了一個客棧住下,只是心急地等著消息,一天兩天三天……他已不知自己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只知道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半分都沒有,他渾渾噩噩得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睡過覺,什麼時候吃過飯,只是焦灼地等著。
今日是殿試,他早早就來了,還存著最後一分的期望,期望這個時候,兒子會突然出現在眼前,可是許多同年紛紛魚貫入宮,他卻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以至於宮門的侍衛覺得奇怪,可見他綸巾儒衫,只以為他是送考的人,便也沒有過問,等到外頭送考的人紛紛散去,只留下了葉景孤零零的。
待聽到宮中傳來鐘鼓的聲音,看著百玉般的玉欄邊護城河河水湍急流過,可是葉春秋沒來,依然沒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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