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當然是明白錢謙的深意的,當然……也不排除錢謙是被人坑得慘了,這才有所明悟。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c
陳昌尷尬道:「自然,錢大人並非是說春秋,春秋雖然是讀書人,卻是讀書人中的極品。」
他不太會說話,顯得手足無措,反倒葉春秋笑了笑,很不在意地道:「多謝提醒。」
將陳昌送走,葉春秋看到老爹在外探頭探腦,本想叫住他,卻見老爹又躲回了自己的房裡。
葉春秋心裡唏噓,老爹最近都是沉默無語,卻不知是嚇住了,還是害怕給自己壓力。
葉春秋端坐在書案之後,心裡又想,眼下這個局面,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呢,再不自救,可能就遲了,這一次顯然操縱此事的人是有的放矢,抓住時機,妄圖一刀致命,絕不可小看啊。
而自己若是走錯了一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就如那唐伯虎一樣,一旦案情有了眉目,接著便是被錦衣衛抓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即便能活下來,只怕也會被削為賤吏,永遠與科舉無緣。
今日得來的一切,殊為不易,難道就這樣放棄?
葉春秋握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壹百~萬\小!說 ·
那就來吧,兩世為人的自己,也絕不是任人可欺,逼到我這一步,說是狗急跳牆也好,說是瘋狂也罷,自己也絕不會束手就擒。
葉春秋嘴角勾起,這張素來和善的臉上,像是凝了一層冰霜,帶著冷漠。
他低低念道:「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他大抵想定了,便起身,攤開紙來,此時的自己,似乎只有一柄狼毫筆可以依賴,於是將狼毫筆蘸了墨,接著在紙上徐徐寫著:「夫聖王御世,自有經國之謨……」
「春秋,春秋……」
寫到了一半,外頭傳來熟悉的喊叫。
葉春秋愕然,這聲音有些耳熟,只是……
他的房門被很粗暴的推開,卻是兩個熟悉的人影出現,陳蓉和張晉一臉風塵僕僕的樣子,各自背著行囊,一個道:「春秋,我在路上得知了消息,怎麼會出這樣的事,真是撞鬼了,好死不死,居然牽連到了春闈的弊案,到底怎麼樣了,現在牽連到了你沒有。」
陳蓉顯得還算淡定,卻也是苦笑:「這樣的事可不是好玩的,春秋……」
呃……
他們居然跑回來了。 壹百~萬\小!說 ·
葉春秋擱筆,既是無言又是有些感動。
這時張晉放下了包袱:「回家的路上,我聽到各種傳言,都說春秋這一次也受到了波及,還有幾個混賬傢伙,居然也要回南京來,說是要鳴冤,說春闈不公,我和陳賢弟覺得事大,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呀,你沒事就好,一旦落入了廠衛手裡,只怕要脫一層皮。」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大抵這時候葉春秋明白了經過,他們擔心自己出事,所以趕回來。
葉春秋看了案牘上的文章一眼,然後抬眸:「噢,兩位賢兄回來,是來幫忙的嗎?」
張晉怒氣沖沖的道:「什麼話,不回來幫忙,難道是來給你拉後腿的?」
陳蓉抿抿嘴,一副堅定的樣子。
葉春秋便莞爾笑了:「既然要幫忙,我還能攔著嗎?來,張舉人,給我磨墨……」
張晉喜滋滋的捲起袖子:「好勒……」
一篇文章寫完,葉春秋吹乾了墨跡,嘴角依然帶著微笑,他看了看外頭,似乎下起了綿綿的細雨,便將文章收了,尋了油傘,道:「我們去貢院吧。」
春雨綿綿,晚春時節的雨少了一些纏綿,卻多了一些凌厲,葉春秋撐著油傘,由陳蓉和張晉護著,二人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其實這也在所難免,任何人想到有人牽涉進科舉弊案,都不免要發愁。
天氣雖還有些冷冽,葉春秋心裡卻覺得暖洋洋的,他踩著泥濘出了國子學,接著到了不遠處的貢院。
貢院這裡,已是大門緊閉,不過這時候,卻早已有數百個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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