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徹底灰心,心知已是不可能再請葉春秋來了,只好泱泱道:「好了,好了,朕都知道了,嗯,他立了大功,該下旨旌表是嗎?好吧,翰林院去擬,是不是該賞一些東西才好?」
謝遷正色道:「陛下不可拔苗助長。 要看 書 ·1ka書」
這師傅們的心思,還真是奇怪,一面把他誇得一朵花一樣,聽到說要賞點東西去,反而成了拔苗助長了。
朱厚照現在只想躲著謝師傅,口裡捏著奏疏不肯還謝遷,便道:「如此……甚好,就這樣吧,謝師傅去辦,劉伴伴,翰林院制誥之後,你趕緊硃批。」
劉瑾忙是躬身道:「奴婢知道了。」劉瑾也跟著心花怒放,王華還活著……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雖然自己很不喜歡他,可是想到一旦他死了而惹來的災禍,便令他心裡惱的不行,而今,總算渡過了難關,也算是一樁喜事。
謝遷又誇了葉春秋幾句,朱厚照耐著性子聽,好不容易打發走他,一看謝師傅走眼,整個人便無所顧忌的雀躍起來,道:劉伴伴,看到了沒有,死人都能救活,這葉春秋實在是大出朕的意料,哈哈……王師傅沒死,好極了,好極了。 要百~萬\小!說 w ww·」
劉瑾便笑嘻嘻的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是陛下洪福齊天。」
「是嗎?」朱厚照托著下巴,眯著眼睛,覺得劉瑾的話很有幾分道理,而後他精神一震:「讓內廷這兒,趕緊送一些滋補的東西去,朕真想去南京看看,不過……看來是不成了,無妨,無妨,朕有耐心的,來年就是春闈嗎?也快了。」
他興致勃勃叫人取了兔子來,丟進柵欄里,任那豹子撕咬,一面笑嘻嘻的看著豹子,一面道:「朕若是豹王,春秋就是豹將軍,不,豹進士,將軍好呢還是進士好呢?」
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鬧了一陣子,朱厚照優哉游哉的坐在涼亭里歇著,讓人取了瓜來,窸窸窣窣的便將瓜啃了一半,猛地,他動作一停,表情變得深沉起來,而後道:「劉伴伴啊,朕記得,朕好像頒布過一道旨意,讓王守仁官復原職是不是?他在貴州龍場驛站怎樣了?」
劉瑾頓時留了心思,見陛下念起,眼珠子一轉:「據說好著呢,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 一百~萬\小!說 w ww·1 」
朱厚照的臉便拉下來:「噢,他既然過的舒服,就趕緊令快馬截住他,莫讓他回來了,朕瞧著他討厭,居然敢揭朕的陰私,嗯,繼續在龍場驛呆著吧,王師傅畢竟還活的好好的嘛。」
一年多前的事,朱厚照可記得清清楚楚呢,那個王伯安,居然跑來上疏,陳奏劉瑾十大罪,其實他罵劉瑾倒也罷了,可是這十大罪里卻有一條,說是劉瑾俊美,巧言令色。
本來乍聽巧言令色倒沒什麼,偏偏他要加一句相貌俊美。這是作死啊。
你罵劉瑾就罵嘛,隨你怎麼罵,可是一句俊美,卻仿佛是在用春秋筆法暗示什麼,一個太監俊美,又得了天子的寵幸,還特意把俊美二字點出來,仿佛天下人不知道一樣,這分明是罵朱厚照好男風啊。
別人無論怎麼罵他,朱厚照也只是一笑置之,偏偏這一句,卻是把朱厚照得罪死了,噢,朕搶女人朕挨罵是活該,朕上房揭瓦,你來罵朕朕也沒什麼好說的,廟堂上這麼多人變著花樣上奏疏來罵朕,朕也忍了,誰讓自己不爭氣呢,可是你王伯安居然敢冤枉朕,這一條朕是千真萬確的沒有做過,這還了得,自然是絕不肯跟你干休的。
國子監那兒總算開始催促葉春秋父子入學了,前些日子南京國子學焦頭爛額,而今總算是消停下來,平時躲著不見人的學官突然又露出了尖角,只是葉春秋暫時卻沒心思,隔三差五被王華邀去『診病』,有些抽不開身。
王華的身體恢復的很多,尋葉春秋下棋也漸漸頻繁,南京吏部尚書畢竟是閒職,何況現在是養病在家,他本閒雲野鶴的性子,便寧願沉浸在棋藝之中。
王公有請,葉春秋終究是不能怠慢的,一來二去,對這王家也就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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