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後年,可現在已要入冬,實際上考試的時間,也不過一年半而已,葉春秋怕陳蓉因為詩社的事沾沾自喜,而把心思都放在這裡頭,反而害了自己。一看 書 ·
陳蓉聽見葉春秋答應,眼眸已經一亮,葉春秋的告誡,他現在是一丁點都聽不進去,滿心思都放在那茁壯成長的詩社上。
陳蓉只是應道:「這就好極了,嗯嗯,多謝春秋教誨,嗯嗯,我過兩日,要去南京一趟,尋一些名儒求稿,春秋是知道的,他們不比別人,別人是求著來遞稿,他們呢,雖也想寫兩篇文章給人瞧瞧,偏偏又拉不下臉來,只能親自拜訪一趟才好,免得說我們這些後輩禮數不周。」
葉春秋不禁失笑,卻又為陳蓉心裡搖頭,這傢伙……似乎已經完全樂在其中,幾頭牛都拉不回了。
過不多時,張晉便尋了來,大叫道:「陳兄,春秋,真是讓我好找,正想請你們去聚寶樓吃飯,本想邀陳兄來叫春秋,誰曉得陳兄居然自個兒來了,也不叫我,真是人情涼薄,我張舉人心已涼透了。」
一見到張晉,葉春秋和陳蓉都笑了,陳蓉道:「正好,中午吃一頓,為我踐行,我要去南京。一 百~萬\小!說 要·1要」
葉春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法兒,臉皮薄啊,便道:「這一趟我請,免得張舉人再寒心。」
張晉叉著手,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地道:「張舉人花自己老子的錢,你來裝什麼闊氣?噢,葉世叔呢,叫他一起同去。」
葉春秋不由一笑,隨之道:「家父去找同行請益,怕是夜裡才回來。」
旋即三人動了身,照舊還是那聚寶樓,因為是熟客,所以店伙殷勤無比,不必三人點菜,便大抵曉得三人的胃口,招呼他們到雅室里,大吃了一頓之後,酒足飯飽,陳蓉有些微醉,不禁得意洋洋,他是個尾巴藏不住的人,一旦有了得色,就巴不得廣而告之:「春秋,你是不知道,而今這詩社,已有千人規模了,說是江浙第一詩社也不為過,自然,還有太白集,這太白集銷量節節攀高,已是名噪一時,想不到啊,哈哈……」
葉春秋能看出陳蓉的少年得意,心裡也有些自得,便笑吟吟地道:「多虧了陳兄的經營有方。 要百~萬\小!說 ww要w·1ka書」
陳蓉搖頭道:「其實要多虧了春秋才是,沒有春秋的名氣,如何打得開局面。」
張晉已是大醉,捋起袖子便要動手,一副要揍陳蓉的樣子:「這是什麼話,張舉人就沒出力嗎?」
陳蓉嚇得咋舌,猥褻大叔可是孔武有力的,忙是說:「張舉人自然是出力最大的人,沒有張舉人,我和春秋都要餓死了,哪裡來的詩社。」
張晉才心滿意足地坐下,翻了碗碟,弄得湯汁到處都是,用筷子敲擊著道:「來來來,我們來玩詞令。」
…………
到了申時的時候,葉春秋才晃悠悠地雇了頂藤轎回去,近來吃的酒席太多,酒量倒是練出了一些,胃也撐大了不小,現在的生活,他很是滿足,打著酒嗝,打開了柴門,進入庭院,便聽到一個聲音道:「呀,春秋回來了,春秋啊,你大父一直記掛你,叫我來看看你呢!」
有其他人……
葉春秋抬眸,朝著聲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二叔葉松正一臉帶笑地看著自己。
他怎麼來了?
葉春秋微微一愣,心裡生出疑竇,卻是警惕地看著他。
葉松笑呵呵地道:「不是家中無事嗎?你大父也惦念著你,怕你和大兄在杭州住的不好,無人照料,恰好我在家中清閒,便受你大父所託,來看一看,哎呀呀,而今你們是得意了,兩個舉人老爺,二叔要在這小住幾日……嗯……」
葉春秋看著葉松,一臉羨慕又有點兒失落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葉春秋明白了,這二叔自從家裡失了權利,多半日子也難熬,大抵是跑去尋大父那兒悔過,終究還是自己兒子,大父就算心再硬,又能說什麼,只是這一次他來杭州做什麼?
對這個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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