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還沉浸在那種美妙的回憶里,被鄧健這麼一吼,什麼氣氛都沒了,怒氣沖沖地道:「快念,快念。 壹百~萬\小!說 ·」
鄧健氣沖沖的舞拳:「寧波人沒一個好東西啊,就沒一個好東西,大人,沒有了啊,只有上半厥,他說他要好好讀書,讀書才是正經事,下半截要下月的三版才出,這人是東西嗎,不是東西啊,我要彈劾他,非要彈劾不可。」
他氣得跺腳,興頭剛剛勾起來,讓他想起了一些前事,還沉浸在某些記憶之中,正想著這詩如何收尾,上半厥固然精彩,有一種很強的代入感,還指著全詩看完,好好唏噓一番,這尼瑪,沒了,沒了啊。
張紹聽說下面沒了,也是目瞪口呆,不過……
彈劾他?彈劾人家什麼?你特麼的作個詩還作一半留一半?人家說了啊,人家要好好讀書,這只是閒暇時所作,經義文章才是正道,有錯嗎?
鄧健氣不打一處來,偏偏沒地方發作,又想罵幾句,接著又回頭去看上厥,畢竟是花了錢的,而且我特麼是窮清流,捨不得,多看幾遍,勉強值回票價吧。
外頭卻是鬧哄哄的,隔壁的南直隸巡道御史也跑了來,道:「黃賢兄,你那小同鄉,怎麼寫詩只寫一半,下面都沒了。 壹看 書 w ww ·1ka 」
呃……
黃信無言以對,他突然有點後悔,不該滿世界嚷嚷自己和葉春秋很熟了。
就在他想藉故跑路的功夫,卻有門子飛快來報:「黃御史,王部堂有請,請你速去。」
堂里的人都是面面相覷,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平時都是私下裡聽說,黃御史下了值,偶爾會去王部堂私宅里拜望,今兒倒好,直接找到了都察院來,這王部堂和黃御史,當真是關係不淺啊。
鄧健現在不敢吱聲了,他敢威脅別人,吏部天官王華,他卻是不敢招惹的。
張紹眼珠子一轉,立即換上笑容,語重心長的對黃信道:「啊,子義啊,既然王部堂有請,這裡的事你就不必掛念了,有老夫在此為你擔待,你快去,莫要讓部堂久等。」
心裡酸溜溜的,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抱過這麼粗的一條腿,人比人,氣死人。
黃信也不敢怠慢了,忙是整了衣冠,匆匆告辭而去。
………………
這幾日王華身體有疾,所以都沒有去吏部部堂里當值,他已經屢次三番請天子准自己告老還鄉,不過天子那兒總是不肯,王華現在已經無意仕途,可是一日天子不准,卻也無可奈何。壹 百~萬\小!說 w ww·
這位江南江北一齊稱頌的帝師,或許是無欲則剛的緣故,總是一副很灑脫的樣子。
吃過了藥,便老神在在的坐在書房裡,頭上的梁冠已經摘下,放置在按頭上,頭髮只是用青巾扎著,手搭著案牘,便聽外頭道:「老爺,黃御史來了。」
「有請。」王華徐徐道。
黃信連忙進來,他和王華已經越來越熟絡了,王華似乎也很青睞這位同鄉的穩重,一見到他來,便捋須,笑呵呵的道:「子義啊,本來是不該叫你來的,聽說你還在當值,哎,因為老夫的私事而耽誤了你的公事,實在不應該。」
這話說的,黃信心裡想,您老人家的什麼事都是我黃某人頂了天的大事,他面上露出謙和的樣子,連說不敢。
接著欠身坐下,身子前傾,道:「不知王公請我來,所為何事?」
王華漫不經心的道:「太白集,你聽說過麼?」
黃信心裡咯噔了一下,這真是見鬼了,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敗也蕭何啊,當初因為和葉春秋的關係,讓他的仕途風生水起,現在好了,四處說自己和葉春秋關係好,就差說河東黃家和河西葉家同氣連枝,結果……
他小心翼翼的道:「呃,聽說過的,只是……春秋年紀還小,胡鬧了一些,平時其實挺是穩健,想不到一時糊塗,多半是他中了解元,那些書商們慫恿他,他又不知該如何拒絕,哎……這是常有的事,但凡只要高中,有了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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