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秋闈考試還好,這春季鄉試卻也有許多糟糕之處,比如……春天是生病的季節,尤其是那些個生員因為緊張,許多人若是不小心染病,那可就糟糕了。 一 百~萬\小!說 ·
葉春秋甚至有點可惜自己當初沒有讓同濟堂在這兒及早開一個新的堂號,掙點同年們的藥錢,就不知這算不算是財富再分配,屬於劫富濟貧的範疇之內。
葉春秋和葉景一早便起來收拾東西,鄉試是在貢院舉行,而考試是在卯時不到,這就意味著,住在城郊,是不可能及時趕赴考場的,得提早先去貢院附近的客棧裡頭打尖住下,這才能萬無一失。
其實收拾行囊的事,葉景很是熟稔,葉春秋倒是想要幫忙,不過這個既當爹又當媽的父親,卻不願葉春秋做這種粗活。
葉春秋也只是收拾了一下平時自己寫過的文章,將文房四寶也一併收了。
等到辰時的時候,外頭卻是一場春雨襲來,雖然帶了雨傘,不過父子出門,卻擠在一個油傘里,又背著書箱和行囊,腳下還得避雨,顯得有些狼狽。
族伯葉弘那兒,早已叫了人來催了,葉弘也要去客棧入住,為鄉試做最後一次的準備,他在車裡,顯得有些不耐煩,這葉景父子倒是夠磨蹭的,可是讓他先走,卻又不能。壹 百~萬\小!說 ww w·1k
名聲很重要,這就好像父親平時教誨的異樣,將來自己可是要做官的人,萬萬不能讓人說什麼閒話,若是嫌惡窮親戚的名聲傳出去,將來自己若是做了大官,這些都可能要載入史冊的。
名留青史的事,一分一毫都馬虎不得啊。
所以他固然心裡很焦躁,卻還是耐心的等,雨幕之中,葉景和葉春秋相互擠著撐著油傘過來,葉弘便道:「快,快,要遲了,今兒入住客棧的人多,再遲,可就沒有房間了。今時不同往日啊,何況到了那兒,我還要去百~萬\小!說,考期就在這兩日,豈可把時間用在這些地方。」
轉念一想,噢,好像他們也是考不中的,反正努力不努力都要名落孫山,似乎也不必介意早一些還是遲一些,於是心裡不由憤憤然,這是害群之馬啊,他們考不中,所以磨磨蹭蹭,可是我卻要大展宏圖的,真真要被他們拖累死了。 要看 書 ·1ka書
葉春秋濕噠噠的忙是上了車,葉景還在車下收傘,葉弘又是再三催促,葉景才很不好意思地道:「讓族兄久等。」
葉弘本想沒好氣的說,你既是知道久等,還要磨蹭。又覺得沒必要如此,便索性闔目,不予理會。
馬車徐徐而行,待離了葉家,靠在車廂里最好位置的族伯一個人占用了一大半的空間,而葉景和葉春秋也不好意思多用空間,只好蜷在一邊。
葉弘好整以暇地掀開車帘子,不禁吹鬍子瞪眼:「真真是可惡,下了些許的雨而已,農人們就不上田裡了,這是春耕時節,誤了農時,餓死了他們事小,可是耽誤了國計民生,卻是大事。」
於是便又開始憂國憂民。
葉春秋很難理解,這個族伯是不是腦子自小被驢踢過了。他朝自己爹擠眉弄眼,老爹卻是道:「哦,族兄,不必生氣,現在的農人是如此的,可不是世風日下嗎?」
葉景順著葉弘話頭說下去的時候,不經意間朝葉春秋眨眨眼。
葉春秋很明白來老爹的意思,老爹這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哎,什麼時候老爹也開始變得如此『油滑』了,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啊。
葉弘便又開始絮絮叨叨,大抵說了什麼,葉春秋便也沒興致去聽,只看到葉弘打開的車窗外頭,阡陌和田埂還有市集自車窗口處划過,淅瀝瀝的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車廂,發出沙沙的聲音。
等進入城裡,尋到了一處客棧,這兒已是人滿為患,葉弘下車,自有車夫給他撐傘,所以走在前頭,一副不沾風塵的做派,葉景和葉春秋同撐著傘,狼狽的跟在後頭。
店伙已經迎了來,笑嘻嘻的朝葉弘抱拳:「客官可是來趕考的,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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