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覺得此人頗為放肆,他本來就在氣頭上,卻想不到,這些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朝葉春秋發難。壹 百~萬\小!說 ·1ka nshu·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今兒是朕的誕日呢!
他正待發怒,這時,殿中居然傳出了許多嘖嘖的聲音,有不少人低垂著頭,卻是道:「陛下,確實應該明察秋毫。」
「陛下不可忽視此事啊,既然要去太廟,理應將此事祭告先祖。」
「讀書人現在還在順天府外沒有散去,鎮國公理應給一些交代。」
「我等只是仗義執言。」
當然,也不是所有官員都跟著起鬨,也有相當多的官員,此時卻是默不作聲,不願去和這些人附和。
朱厚照一肚子的火氣,終究還是再也忍不住下去,拍案道:「胡說八道,夠了!」
「陛下。」這道聲音所出,正是葉春秋本人。
這時候,葉春秋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很清楚,有一些人想要借題發揮。
某種程度來說,外頭讀書人鬧得這樣厲害,朝中的某些人,怎麼還能坐得住呢?
葉春秋心裡反而想笑了,某些人的狐狸尾巴,總算是露了出來了,這樣也好啊,省得他好心力去一個個拔出來啊。
此時,葉春秋道:「敢問,外間的流言蜚語都是什麼?」
他不問還好,立即就有人道:「鎮國公,你可知道外間都說鎮國公所圖甚大,自去了關外,便收買了韃靼人,四處征討,不知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葉春秋很乾脆地點頭道:「有。 ·1kanshu·」
隨即,便有人冷笑道:「既然如此,那麼鎮國公,你作為藩臣,不得朝廷的首肯,居然如此擅自行動,所圖的,又是什麼?」
葉春秋道:「但願海晏河清。」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是為你葉春秋自己吧。」到了這個地步,外頭這麼多讀書人在翹首盼著朝中的大臣能夠為他們說話,既然在這裡開了這個頭,自然是一個個人怒氣沖沖地站起來,趁機質問葉春秋了。
得罪了你葉春秋又如何?大家不過是為了江山社稷,可是得罪了讀書人,可就不同了,會被人當作你葉春秋的走狗,背下的,是身敗名裂的後果。
葉春秋卻依舊沒有半點畏色,勾起一笑道:「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利,可陛下就在這裡,我葉春秋的心思如何,陛下是知道的,我自入朝為官以來,雖也有過私心,可從未做過一件對朝廷不利,對陛下不忠的事。諸公,難道不知嗎?」
「你謀這私利,糾集擴充了這麼多軍馬,就是妄圖謀反!」
這一句話,滿殿頓時劍拔弩張起來。
氣氛開始凝重。
直接在朝上指著葉春秋的鼻子說出這樣的話,這就屬於是死諫了,告倒了葉春秋,倒還好說,可一旦告不倒,可就是另一回事。
葉春秋居然沉默了。
他沒有說話,每一個人卻都看著他,一雙雙的眼睛,有人狐疑,有人咄咄逼人,有的似笑非笑,也有一些,是透著擔心。
葉春秋對這些,視而不見,也充耳不聞。
即便是方才那人,說出如此嚴重的話,也自覺得有些失言,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王華的臉色已經發冷,現在他作為葉春秋的岳父,當然要避嫌,不便說話,可是眼睛卻是落在每一個發難的人身上,顯然,這是要將這些人記清楚了。
楊一清的面色冷漠,他一直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過那眼眸里,似乎為葉春秋有些惋惜。
他是實幹派,他也知道,葉春秋和他一樣,都是實幹派,人做了事,就可能會犯下錯誤,因為做事的人,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只要有人不滿意,那麼這……就能成了別人指摘你的藉口。
有時候,你主動去做事,反而成了你的把柄。
楊一清心裡搖頭的是,為葉春秋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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