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清似乎能理解蔣冕的苦衷。壹 百~萬\小!說 ww w·1k anshu·
是啊,很多時候,人是身不由己的。
誰讓他入了閣,承載了天下這麼多人的期望呢?
他莞爾一笑,道:「言辭少不得要狠厲一些。」
蔣冕想不到楊一清會和自己開這樣的玩笑,一時也是愣了一下。
新政的推行,確實是積攢了許多讀書人一肚子的怨氣,他們害怕改變,他們也看不慣那些粗俗暴發的商賈,這些人不讀聖人書,他們覺得一切都是壞的,心裡不免憤恨,這種情緒漸漸擴大,尤其是在廟堂上,他們的聲音愈發微弱的時候,這種情緒便爆發了出來。
他們其實倒是借了工商的東風,導致印刷業日漸繁榮,印刷的技藝愈發提高,從而使得報紙不再是奢侈品,因而越來越多人借著報紙抱團在了一起,各種各樣的詩社,許多的書院,便借著這股東風開始抱團。
而今的生態,早和從前不同了。
讀書人曉得了抱團的重要,這些有特權的生員,再加上有了公推的權利,便無人敢制止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蔣冕一封彈劾的奏疏上去,頓時又鬧得人盡皆知,反商的讀書人又意氣激昂起來。
而此時此刻,葉春秋的到來,也註定了不可能平靜。
葉春秋是在半月之後抵達京師的,再回到京師,葉春秋心裡不禁有些感慨。
雖是離開的時間也不算太久,可看著這座熟悉且又有幾分陌生的城市,從前葉春秋看這裡時,總覺得恢弘,可是現在,卻覺得不過如此了,或許……是因為他更愛他的青龍的緣故吧。壹 百~萬\小!說 w ww·1kanshu·
這熟悉的城樓和街道,沒有給葉春秋太多的留戀,此時相見,竟真有些陌生了。
他只是吁了口氣,心裡不由苦笑,靠著玻璃窗,正欲一睹街景,卻是發現馬車不動了。
外頭一個衛士在車旁道:「公爺,外頭有人攔駕。」
葉春秋微微皺眉,若是朝廷有人來迎接,那就不該是攔駕,可自己初來乍到,怎麼會有人攔駕呢?
他打開了車門,穩步走了出去。
雖已如春,可空氣還帶著些冷,口裡噴出絲絲的白霧,不過葉春秋本就身體極好,倒也是渾然不覺。
此時,他見在自己的車駕前,竟烏泱泱地跪了許多人,都是綸巾儒衫的打扮,眾人跪在這冰冷的地上,許多人的臉上甚至被凍得發紅。
葉春秋不是不喜歡讀書人,而是不喜歡一群讀書人湊一起,這是有史教訓的,他太清楚這些擁有一丁點特權,卻又聚在一起總是愛高談闊論的讀書人匯聚在一起會爆發出什麼亂子了。
葉春秋不多想,便轉身準備回到車裡去。
這時,為首一個讀書人朗聲道:「學生見過鎮國公。」
聲音當然是響亮的,故此,葉春秋也只好駐足,回眸看了那人一眼,背著手,淡淡地道:「本官車駕行至於此,你們不好好讀書,為何攔我車駕?」
雖是跪在地上仰望著葉春秋,可這人顯得不卑不亢,道:「學生周濤,聽聞公爺要入京,在此久侯多時,學生對鎮國公慕名已久,今日得見鎮國公,三生有幸,學生人等,是來陳情的。」
葉春秋看著這烏壓壓的讀書人,一個個挺直跪著,心裡不由默默地道:「陳情?找我能陳情什麼?」
葉春秋不露聲色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說來聽聽吧,不過我乃鎮遠國國主,和關內的事,卻是管不著,你們也不要強人所難。」
這周濤依舊炯炯有神地看著葉春秋,搖頭道:「學生所陳情的事,正是公爺管得著的。」他頓了頓,才又道:「公爺,學生人等所陳情的事,公爺倒是能辦到的。公爺為朝廷立下赫赫功勞,人所公知,天下之人,無不敬仰,學生人等,更是佩服之至。可是學生卻又聽說,公爺自從就藩之後,連接韃靼,四處侵人國土,踐踏諸國,以至關外人心惶惶,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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