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的眉頭越皺越深,連額頭都給皺出了許多道深痕。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om
葉春秋此時卻又道:「皺眉固然顯得有幾分威勢,可皺得太過,反是令儀容不好看,甚至令人感覺難以相處,還有,往後泰山大人出門在外,除了必要的朝會,都需要準備綸巾儒衫,官服是不可穿了,這樣使人產生疏離感,這儒衫,半新半舊為好,既使人生出親切之色,又不失兩袖清風的本色。」
看著王華,葉春秋很顯然是將王華臉上的鬱悶忽略掉了,想了想,又道:「若是會客,似泰山大人這樣坐著可不成,身子前傾的厲害,威儀不夠,需像我這般。」
說著,葉春秋給他做了一個示範。
可是隨即,葉春秋又搖頭道:「若是後仰了一些,又顯得不近人情,嗯……泰山,若是見到了晚生後輩,你需微微前傾,如此,顯出對後輩的親切,若是所見的是同同僚亦或者是老書生,卻需後仰,增加一些威儀,才能使這些年長者生出敬仰之心。」
王華拼命咳嗽起來,見鬼了啊這是,他只能忙是提起茶盞要來喝好掩蓋他尷尬起來的心情。
「不可以如此。」葉春秋又突然道:「泰山大人,若是會客,喝茶萬萬不可這樣直接喝,顯得太輕……嗯,太輕飄飄了,使人覺得輕浮,需先抱在手裡,捂了小片刻,再輕抿一口。」
王華眼睛瞪大了,道:「我……我……」
葉春秋嘆口氣道:「泰山大人,也就吃這幾個月的苦而已,熬過了這幾月,大局可定,噢,還有,往後啊……」葉春秋朝化妝師道:「往後本公爺的泰山大人出門,要特意給他靴上沾一點灰塵,這樣才顯得泰山大人是個勤干之人,能夠體察下情,而非坐而論道之輩。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還有,一旦泰山大人被人問及,為何要出來參選首輔,泰山大人打算如何回答?」
王華吹著鬍子道:「怎麼答,我如何知道,自然是說我心中並不情願。」
葉春秋搖頭,笑了笑道:「這些太輕薄了,稿子我已準備好了,一律都要這樣回答,就說老夫本是閒雲野鶴,萬萬料不到承擔此大任,老夫窮經皓首窮經,飽讀四書五經,所為的,固是為了造福天下之人,而今廷推之中,諸官選了老夫為候選,且喜且憂,所憂者,乃是誠恐自己能力不足以擔當大任。所喜者,亦可以這老邁之軀,而做一些造福蒼生之事。說完這些,便念一首詩,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又可借用我在寧波時的那一句,你要調侃之態,便說,豐侯非我願,但願海波平。」
王華忍不住苦笑不得,道:「這……這……也太……」
葉春秋不等王華說完,卻是搖頭道:「泰山大人,往後每一句話,都需慎之又慎,所以小婿已經準備好了專門的應對的詞稿,泰山大人定要熟讀。」
說著,葉春秋從袖子裡取出了一沓講稿來,道:「現如今,泰山大人的每一句話都可能拉攏到一個讀書人,也可能失去一個讀書人,所以決不能出任何過錯。」、
葉春秋將講稿擱到了桌上,又打量了一下這廳堂,道:「這廳里的書畫,暫且都收起來。」
葉春秋看到了廳里的許多字畫,有李太白的詩,也有一些畫作。
葉春秋搖頭道:「李太白太輕浮,愛的人愛極了,不喜他的讀書人,覺得他過於狂妄,這樣不可,讓人換上孔聖人的一些言說,噢,諸葛孔明的出師表也可以,這二人是無人能挑刺的,兩個大舅哥,從今兒往後隨時要隨泰山出去,即便會客,他們也在場,需得擺出父慈子孝的樣子,一個人只有能齊家,在人眼裡,方能治天下,所以往後啊,泰山若是出門,讓大舅哥去牽馬驅車,其他的不論,但是定要有孝心,泰山往後也別老是板著臉訓斥他們兄弟了,聽了不好,擺出嚴父的樣子固然也要緊,只是不可太苛,若是苛刻得太過,不免使人有刻薄的印象。」
葉春秋想了想,又擠眉弄眼地道:「泰山大人,你外頭沒有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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