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文殿裡,當有宦官匆匆趕來的時候,殿內的君臣都打起了精神。壹 百~萬\小!說 ·1ka nshu·
葉春秋應當來了。
誰知那宦官拜倒道:「陛下,左都御史張煌,率都察院御史三十九人請見。」
朱厚照的臉拉了下來,口氣不爽地道:「何事?」
「請陛下整肅綱紀。」
朱厚照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罵道:「朕自會明察,輪不到他們來胡說八道,不見。」
「他們說,不見,便不肯離開。」
「那就讓他們在那兒呆著吧。」朱厚照氣勢洶洶地道。
他知道這時候,決不可露出怯意,不能顯出半分通融和動搖的立場出來,否則壓力只會越來越大。
可過補了多久,又有宦官心急火燎地跑來,道:「稟陛下,禮部尚書費宏,率禮部諸官至午門請見,請陛下……」
「不見。」朱厚照毫不妥協。
「國子監祭酒楊文忠,率……」
這時候,李東陽的人脈和威望便發揮得淋漓盡致,一方面,是李東陽占著絕對的道理,另一方面,也是他『得道多助』。
這時候的午門之外,已是聚集了數百大臣,而且若是不出意外,朝廷對此無動於衷的話,完全可以想像,接下來就是地方官的奏疏,就是生員和讀書人的大加撻伐。
這是要動搖國本的節奏啊。
朱厚照臉色冷峻,卻是咬著牙,只是在等。
他曉得葉春秋理應要來了,即使面對那麼多的壓力,他的本心依舊選擇相信葉春秋。
果然,終於有宦官來道:「葉春秋求見。」
「叫進來。」
朱厚照仿佛是鬆了口氣,可是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他這個時候是有些怕的,害怕真正接觸到真相。
葉春秋從容地入殿,便立即感覺到無數雙眼睛朝自己看來,許多的眼神里都迸發著怒火。
葉春秋抬眸,恰好與回眸而來的李東陽打了個照面。李東陽死死地盯著他,宛如利劍。
葉春秋不以為意,反是抱歉地朝王華笑了笑,他見王華在此,就知道泰山大人一定是在這裡為自己據理力爭。
葉春秋的心裡含著幾分虧欠,可是隨後,他打起了精神,到了殿中道:「臣弟見過陛下。」
朱厚照擺出『公允』的樣子,肅然道:「葉春秋,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道你所犯了何罪?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麼說辭?朕今日有言在先,若是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朕絕不姑息。」
言外之意是,趕緊找藉口吧,事情很嚴重啊,若是你特麼的不說出一朵花來,朕也保你不住你了啊。
葉春秋則是慨然道:「陛下,臣弟自午門入宮時,見諸官都在午門之外請見,陛下何以不見?」
他……都這個時候了,竟關心起了這個?
朱厚照瞪大眼睛,感覺心口堵堵的,有一種特麼的老子想揍你這個逗比的心情。
朱厚照沒好氣地道:「此事與他們無關。」
葉春秋振振有詞地道:「陛下,既然是公議,那麼不妨就請諸公一起入殿,要說,也一併說個清楚吧。」
朱厚照有些遲疑,卻是在觸及到葉春秋那堅定的目光後,才無奈地看向一旁隨侍的小宦官道:「將外頭那些愛卿,統統請來這裡。」
朱厚照吩咐下去,目光又落在葉春秋的身上,葉春秋自始至終,都顯得很冷靜。
李東陽這一次,顯然是欲將他置之死地,瞧這個架勢,幾乎滿朝文武都已經捲入其中,即便是和葉春秋有交情的人,現在也不敢為葉春秋說話了。
形勢已是一面倒起來,轉眼之間,葉春秋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身筆直的身軀站在殿中,葉春秋一直不露聲色地等待,直到百官入見,這崇文殿本是主殿之一,占地極大,所以雖是烏壓壓的百官入見,依舊還算是寬敞。
只是絕大多數人的眼色,都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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