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葉春秋似是有些反應不過來,只瞪大了眼睛,卻聽唐伯虎此時又道:「公爺,現在朝野內外都炸開了鍋了,各個衙門都急瘋了。 一百~萬\小!說 w ww·1 kanshu·陛下……陛下這是瘋了啊。」
葉春秋似是終於回過了神,卻是給驚得豁然而起,忍不住道:「陛下為何做這樣的事?」
唐伯虎道:「說是廣平侯的家人去宮裡伸冤,陛下大怒,將那羅斯國的國使喚了去要興師問罪,後來也不知怎麼,陛下怒得竟親口說要挑戰那大力士。」
很多時候,朱厚照的很多行為,真的能用常理來形容。
他有很多優點,呃……葉春秋想到優點,總覺得是有的,可是仔細推敲,卻發現好像一時間難以找尋出來。好吧,先不管這個了。
只是……他的缺點卻是顯而易見的,最大的那個缺點,必然就是衝動易怒叻,而這顯然不是一個皇帝應該有的品質。
自古,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現在鬧成這個樣子,可怎麼得了。
若是平日,衝動一些,還能情有可原,可是這一次,不多想也知道,以朱厚照的本事,怎麼可能是那大力士的對手?
這是……作死啊!
繼續往深一層去想,這件事就不但只是朱厚照的個人安危問題叻,因為朱厚照的衝動,顯然讓朝廷也陷入了被動。
以朝廷以往的處事態度,這時候,朝廷肯定是希望與羅斯人私下的和解,讓那大力士乖乖地認輸,以保朱厚照的安危,還有大明朝的國威。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om可是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認輸……
要讓那大力士認輸,得需要付出多大的利益呢?
葉春秋正踟躕著,卻正是這時候,有下人帶了宮裡來的宦官匆匆來此,拜見葉春秋道:「公爺,太后有請。」
葉春秋曉得太后應該已知道了這件事,眼下顯然是想找自己去商量。
葉春秋心裡也是焦急,沒有怠慢,火速趕著入宮,也懶得去和朱厚照那逗比打招唿,直接往仁壽宮去。
仁壽宮這裡,已是濟濟一堂,內閣幾個閣老,還有張家兩兄弟,以及幾個國公俱都已經到了。
葉春秋進去的時候,看到這麼多人,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與他們點頭致意。
只見張太后則是高高坐在首位,面上凝著寒霜。
太后老人家這反應很正常啊,得知自己的兒子如此的胡鬧,平時他是皇帝,不管不理,由著鬧去就是了,現在居然玩出這樣的把戲,跟拿自己的命去玩火沒什麼區別的,這真是不讓別人也好好活了。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心情各有不同,葉春秋分明感覺到,無論是李東陽,還是自己的泰山大人王華,乃至於謝遷等人,面上都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某種意義來說,他們將自己當做了朝廷的肱骨,無論是忠還是奸,也是一直循規蹈矩,做自己分內的事。
可是皇帝呢,是真的是望之不似人君啊。
想必就在方才,大家該罵的也都罵過叻,而葉春秋朝太后行了禮,心裡卻在想著該如何回答。
陛下『昏聵』,別人可以罵,葉春秋卻罵不出口的,畢竟沒有這個『胡鬧』的天子,如何會有自己的今日?
若是換做其他的天子,葉春秋自知自己早已死過數百次了,這份情感,其實早已遠超了尋常的君臣之情。
此時,張太后道:「春秋,事情你聽說了嗎?」
葉春秋正色道:「兒臣已聽說了。」
張太后一臉愁容地道:「哀家請你來,就是想叫你來拿一拿主意,這件事非同小可,哀家……是真的累了啊。」
雖然沒有口出惡言,可是這一個累字,卻是十分精準地道出了張太后的處境,還有那長久以來因為有著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兒子的辛酸。
是啊,關懷備至,卻又無奈,想必張太后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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