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是親眼見過那大力士的能耐的,他當初更是帶著人橫掃大漠,怎麼會拎不清這個呢?可偏偏他敗在了自己的衝動下,當意識到自己的話惹禍了,卻是遲了……
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沒有台階可下了啊,他犯衝動,卻又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更何況,他是皇帝,難道抱著那伊凡說,噢,朕戲言也,這樣的話,久居帝位的朱厚照是說不出,也不可說的。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om
昨日開始,已有不少大臣來勸解了,說陛下萬萬不可與大力士決鬥,陛下千金之軀,那大力士有萬夫不當之勇,若是陛下有個好歹,置社稷和祖宗於何地?
這話,倒也發自肺腑,很有道理,朱厚照很認同,他真是比任何人都後悔啊,顯然要解決這些羅斯人的辦法有很多種,唯獨自己親自登台,跑去和蠻子比斗,是最蠢的辦法。
可是這些傢伙,居然口口聲聲說朕會被那大力士打死?
這就令朱厚照更加無法下得來台階了,於是他的回答是,非打不可,朕受命於天,何懼區區蠻子!
對這些老傢伙,朱厚照心裡恨哪,你們說點別的不好嗎?為何就不說陛下一拳就可以打死那力士,可是力士被打死了,不免影響兩國邦交,陛下該以大局為重呢?
若是如此,自己倒可以順坡下驢,你們要私下與和羅斯人媾和,就媾和去吧。
朱厚照雖是皇帝,畢竟也是人,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只是這種害怕埋藏在心底,他的自尊心不願表露而已。 壹百~萬\小!說 ·1kanshu·
可是當朱厚照聽到葉春秋已向羅斯人挑釁的時候,朱厚照的心裡咯噔一下,勐地,他意識到自己真的鑄下大錯了……
昨夜,朱厚照一夜都沒有睡好,一直呆呆地坐在這裡,心不在焉地喝茶,見太子前來問安,他方才回過神:「兒,噢,你來了。」
很漫不經心的話。
朱載看著自己的父皇,道:「父皇,兒臣聽說……鴻臚寺那兒,羅斯人已經動身往文廟那兒去了。」
文廟……
朱厚照心裡勐地跳了一下,而這一跳,心情很複雜……
這羅斯人,果然還是接受了挑戰啊。
朱載小心翼翼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才道:「父皇要不要去看看……」
朱厚照面帶羞愧之色。
太丟人了,自己犯下的錯,居然讓葉春秋去彌補。
而更可怕的是,葉春秋去挑戰那大力士,隨時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想到這裡,朱厚照勐地豁然而起,道:「去,一道去,去給春秋助威。」
朱載驚訝地道:「父皇難道不該去制止這場擂台戰嗎?」
朱厚照稍一遲疑,沉默一下,才道:「若是三日之後,朕也會如約赴會的,即便知道敗多勝少,可朕是男人,春秋也是一樣。朕了解他,他要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朱載忍不住苦笑道:「父皇也是如此。」
這雖是吐槽,朱厚照竟也只是抿抿嘴,因為他很清楚,兒子說對了。
有一些人,無論他外表看上去荒唐也好,是沉穩也罷,這都只是表象,可是在他們的骨子裡,卻都有一種不肯服輸的執拗,無論在外人眼裡,這種人是作死,還是性格有什麼缺陷,可是朱厚照知道,沒有回頭路了。
朱厚照正色道:「春秋輸了,朕三日之後就如約赴會,誰也別想媾和,春秋若是死了,便讓那些羅斯人統統陪葬,劉伴伴,預備車駕吧。」
父子二人坐在龍車裡,這一路卻都沉默無言,大眼瞪著小眼,各自想著心事,父子二人的心裡,都是沉甸甸的。
轉眼之間,已至文廟,天上雖然飄雨紛飛,卻依舊無法阻止僧俗百姓們的熱情,這兒早已是人頭攢動,人山人海,無數地人潮湧動著,針扎不進,水也潑不進,好在這文廟附近有一座佛塔,在佛塔上,居高臨下,便可將擂台一覽無餘。
朱厚照倒也沒有下旨驅逐這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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