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朱祐杬一直居於安陸那個小地方,而且看起來一直不管朝堂之事,可是並不代表他不了解時局。 壹看 書 w ww ·1ka
他很清楚,韃靼人的前身乃是蒙古,蒙古盤踞大漠數百年,即便朝廷征服了韃靼,這黃金家族的血脈,對於被統治的韃靼人來說,也是一枚圖騰。
無論大明對大漠是束手無策還是征服,汗女的重要性都是不可忽視,而興王府若是娶了這個汗女,便能藉此大大地提高在朝廷心目中的地位,即便他撒手人寰,兒子再如何幼小,自保卻是絕無問題。
反而是娶了一個官宦之女,又有什麼用呢?莫說朝廷不可能讓閣老之女嫁給宗室,尋常的官吏,對興王府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得到了旨意,朱祐杬一下子就明白了此中利弊,不顧自己身子的孱弱,便連夜帶著自己朱厚熜出發,一路至京師。
一路上,誰曉得剛到京師,噩耗卻是傳來了。
真是奇恥大辱啊。
這本已是天下皆知的兒媳,居然當著廟堂上所有人的面,竟說是心有所屬?
現在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不說,自己這堂堂天潢貴胄,面子往哪裡擱呢?
越是這樣想,朱佑杬越是吐血。一 百~萬\小!說 ·
汗女的好處,娶了便是享用不盡。
他太深知朝廷的方針了,天下的宗室千千萬,一個興王府看上去尊貴,實則卻不算什麼,可一個黃金血脈,卻對朝廷具有極高的價值。
而現在,這汗女在眾官員跟前說不願嫁給興王世子,甚至說要嫁別人為妾,這簡直就是生生打臉,自己父子二人,即將成為天下人的笑料。
方才和陛下閒談了幾句,陛下的意思,顯是要收回成命了。
朱佑杬不露聲色,而自己的兒子朱厚熜,此刻卻也只是咬唇不語。
現在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葉春秋,這個搶了自己的兒媳的人,他的臉上自是不客氣。
葉春秋卻終究是有些心虛的,若是不來求親便罷,大家誰也不欠誰的,人家看上了我,管你什麼事?
可現今不同了,很不幸,讓你兒子戴了綠帽,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葉春秋忙道:「見過興王殿下,久聞興王殿下大名,今日一見,春秋幸甚。」
朱佑杬的眼神自然是淡淡的,甚至板著面孔不做聲。 壹看 書 w ww ·1ka
葉春秋又看向朱厚熜,朱厚熜只有十歲,可是個子卻已不小了,細皮嫩肉的,臉上堆著笑,看起來很是純真的模樣。
若不是葉春秋知道歷史上的朱厚照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把整個明的官僚和宦官們玩弄於鼓掌之中,葉春秋是絕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純真的少年,便是當年自私到極點,刻薄寡恩,且城府深不可測的嘉靖皇帝。
葉春秋面帶微笑道:「見過興王世子。」
朱厚熜笑了,也行了禮,道:「見過鎮國公。」
見過了禮,在高位上的朱厚照還是覺得挺尷尬的,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便隨口問道:「春秋,你又入宮來做什麼?」
葉春秋礙於興王父子在,當然不能說自己是來求親的了,便道:「無事。」
朱厚照面帶狐疑。
倒是朱厚熜率真地道:「哪裡有無事見君王的呢?鎮國公一定是礙於我們父子在場,既如此,我們只好告辭了。」
這朱厚熜聰明得很,他這樣一說,便揭破了葉春秋的『陰謀詭計』。
朱佑杬仿佛一下子被兒子提醒了,頓時警惕起來,道:「鎮國公,莫非可有什麼軍國大事?若是如此,我父子閒雜,自該告退。」
他們是遠道而來的親王和世子,口裡說自己閒雜人,卻一點沒把自己當閒雜人等來對待,口裡說告辭,腳卻沒有挪動步子。
葉春秋心裡想,那琪琪格叱我擔當不足,細細想來,似乎真是罵得有幾分理直氣壯,自己的地位越高,反而是畏首畏尾起來了。
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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