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戀戀不捨地將目光從朱載垚的書信上收起來,吁了口氣,才對唐伯虎道:「倒是難為了他,你拿筆墨來,我回書給他。壹 百~萬\小!說 ww w·1k 」
對於唐伯虎對朱載垚的的評價,葉春秋未必認同,不過很愉快倒是真的,但有天大煩心的事,也不免被這封稚嫩的書信所沖淡了。
唯一令人不悅的,怕也只有書信中提及到的那個使壞的楊廷和了。
楊廷和顯然並不是想和葉春秋死磕,只是想碰瓷而已。
誠如這傢伙從前總想鑽空子,想要將人當做他的墊腳石一樣,這一次又找到了一個空子可鑽,眼見不少士紳被鎮國府的南人牧馬而弄得『怨聲載道』,於是在這時候,選擇做一件收割民意的事。
葉春秋完全明白,楊廷和畢竟剛剛入閣,底子薄,正是需要得到這樣的讚譽。
這個人,看似是守正的大臣,可實際上,卻最擅長一將功成萬骨枯。
葉春秋雖知道這個傢伙壞不了太多的事,可是這種行徑,不免令人不齒。
你可以反對我,甚至葉春秋的泰山大人察覺到南人牧馬的弊病,自然會私下裡修書和葉春秋探討,即便是那謝遷也感覺有些不太對,覺得葉春秋這一次可能會得罪人,所以也會修書過來臭罵葉春秋一頓。一百~萬\小!說 ·1kans書
這些,葉春秋作為一個後生晚輩,都能夠接受,乖乖地挨罵,還得小心地修書回去陪個不是,而後盡力去闡述自己的想法。
可是似楊廷和這種喜歡在別人背後捅人刀子,以此收益於自己的行為,就有些無恥了。
令人噁心是有的,但葉春秋不作理會,他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把太多心思花在這種人身上,就實在太不值得了。
只是他心裡不由生出一個奇怪的心思,呃……難道自己該要發出一聲感嘆,呀,幸好有太子殿下在?
這樣的想法,好像怪怪的。
想到這個小傢伙,在這個帶著刺骨寒意的關外,令葉春秋的心裡感到暖洋洋的,不由自主地會心而笑。
帶著點點笑意,小心地收了書信,正準備下筆給朱載垚回信,卻在這時,有人急匆匆地進來道:「公爺,遼南牧場遭人襲擊,足足一百多騎。」
「來了!」
葉春秋眉頭微擰,口裡低聲念了一句,不禁精神一震。
他很清楚,這絕不只是一個小小的牧場遭受襲擊,更不只是這百多人,這,理應只是一個序幕而已罷。
只是葉春秋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唯有按兵不動。
因為他很清楚,鎮國新軍的力量只能用來保衛青龍,何況,即便新軍是騎兵,可在這茫茫大漠之中,所謂的敵人,也不過是化整為零,大多數是一群散兵游勇,除非是奔襲來青龍的鐵騎,否則,你去哪裡尋人去決戰?
一切……只能靠各大牧場。
葉春秋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傳令,新軍進入戒備,從現在開始,務必要做到衣不解帶,寢不卸甲,彈藥要保證充足,加派斥候,哪裡有動靜,立即回報。」
「是。」
葉春秋板著臉,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方才心裡的那一股溫情已化作了冷冽。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葉春秋甚至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結果,他唯一知道的,自己只能放手去嘗試,他固然是在賭,拿很多人的命運去賭,可是他也很清楚,這是一個偉大的實驗,實驗溫順的漢人是否在心底深處也有那麼一絲豪氣崢嶸。
若是自己賭輸了,許多人會死,許多人會被自己牽累,而自己也會成為眾矢之的,要背負這個巨大的責任,甚至會遺臭萬年,被那些本就對此不滿的人借著這個口實進行攻訐。
可若是贏了,那麼好處就實在太大了,這說明這一條路走得通,走得通,就意味著自己和這個民族有了一個新的出路,一個前人從未走過,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的道路,或許這對葉春秋來說不過是一小步,可是對於承載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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