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騎士已是愈來愈近,圖哈爾率先看到的是對面的一個殺氣騰騰的年輕人,這人太年輕人了,可是他猙獰的面目,卻是清晰可見。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找死!
已經可以確定,對面的只是一群漢人,圖哈爾心裡不禁想要狂笑,原來只是一群裝腔作勢的漢人。
在他們蒙古人的印象里,這些漢人素來都是膽小如鼠,想不到這些新來的牧民,居然有這樣的膽子。
可這又如何?對他們來說,失去了關牆的保護,漢人不過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只是在這個時候,圖哈爾萬萬預料不到的卻是槍響了。
沒錯,那青年脫韁,雙腿jia緊了馬腹,接著雙手自腰間抽出了兩柄騎槍,雙方的距離不過四十多丈而已,緊接著……
槍響了。
啪啪啪……
連續三響,還未等圖哈爾反應過來,便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口猛地一疼……
這……是什麼?
還未等所有韃靼人反應過來,槍響此起彼伏地響起,竟如炒豆一般,連綿不絕。
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韃靼人竟是直接栽倒在地,而後……
突而其來的變故,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同伴,韃靼人徹底地慌了。 要 百~萬\小!說 ww w·
他們慣性地以為,雙方會先直線衝擊,接著相互拿著刀劍廝殺……
至少他們是這樣認為的,哪裡想到,還有騎槍……
連續擊發的騎槍和弓箭不同,因為它可以規避任何氣候和作戰方式的影響,它不必擔心雨雪,不必擔心有大風,不必刻意地去保持距離,它和後世的所謂街頭神器板凳一樣,居家旅行,殺人越貨,必備良藥,無論是近距離射擊,又或者是遠距離的殺敵,都可得心應手。
啪啪啪啪……
怒風之中,這是猶如死神一般的聲音,韃靼人密集的衝鋒,在這連發的騎槍面前,簡直如同作死。
看著一個又一個落馬的同伴,圖哈爾這才意識到什麼,可是腹部巨大的疼痛卻令他幾乎要窒息。
射入他體內的乃是鉛彈,這種彈藥只要進入體內,無論是否擊中要害,以韃靼人的醫療條件,幾乎可以算是必死無疑。
圖哈爾無力地想要揚起刀來,卻感到手中的刀有千斤重。
所有韃靼人都混亂起來,可是那炒豆一般的聲音依然還是連綿不絕,仿佛沒有盡頭一般,於是有人下意識地想要抽出弓箭要還擊,只是雙方的距離已是越來越近,弓箭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 壹百~萬\小!說 ·1k要a ns看
這完全是措手不及。
每一個韃靼人都被打得無力回擊,不少人已狠狠地勒住了馬,有人開始下意識的想要分散開,盡力不成為流彈牽累的目標,方才還是氣勢如虹的衝鋒隊列,只是在這一瞬間,便七零八落。無主的戰馬嘶鳴著四處逃散,與後隊衝鋒的韃靼騎兵撞擊在了一起,於是人仰馬翻。
牧人們看著那一個個在馬上倒下去的敵人,這是激勵人心的戰果,他們開始沒有恐懼了。
其實他們來到青龍這裡已有一段日子,也習慣了騎馬,習慣了和人好勇鬥狠,更已經習慣了使用騎槍,從前他們是殺野兔,是打靶子,可是現在,他們發現這和殺人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已是士氣大振,眼看到對面最前隊的百夫長已被射落馬去,他們更是開始展現自己騎技,利用雙腿來控制戰馬,而後雙手持槍,啪啪啪的朝著對面混亂又秘籍的韃靼騎隊射擊。
他們根本不在乎準頭,也無所謂是否能夠精確命中,連續擊發之後,對面的韃靼人已是死傷過半。
這時朱厚照大吼道:「拔刀。」
他風馳電掣,整個人猶如在這風中飄忽,披風被烈風席捲飄起,騎槍也已插入了腰間,而一柄合金鋼打制的長刀已經握在了手裡。
他的長刀揚起的同時,無數長刀亦紛紛林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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