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趙高錯愕的樣子,鄧健心裡就更加瞭然了,昨夜那船工說的真是一點兒也沒錯。壹 百~萬\小!說 ·1ka
鄧巡按現在是一肚子的火,你們這些宵小之徒,演雙簧生利去縣衙里倒也罷了,本官巡按地方,主要糾察的是地方官吏的不法事,想不到你們的胃口這樣大,居然碰瓷碰到本官這兒來。
細細思來,這葉春秋和趙高是想將自己當做猴子耍,堂堂巡按御史,清流中的清流,為民請命,為國清弊,你們當是什麼?
鄧健氣得發抖,他這火爆的脾氣卻是死死壓住,於是不得不握緊拳頭,而後他一字一句問:「是與不是?」
趙高不敢抬頭看鄧健,只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心裡便安慰自己,莫不是……這位鄧巡按此前在寧波就有暗訪?無妨,無妨,主簿大人說了,鄧巡按鋤強扶弱,只要做出弱者的形象,料來不會吃虧。
他忙是抽泣道:「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小人要狀告的正是此事,青天大老爺,那葉春秋素來張狂,仗著有人撐腰,欺壓良善,窮凶極惡,小人……小人被他屢屢欺辱,實是萬不得已,這才斗膽……」
「你不必再說了,本官已經很清楚了。 一百~萬\小!說 ·1k 」鄧健不耐煩的打斷趙高的話,道:「你既然要攔轎狀告,那麼本官應訴就是,來人,拿本官勘合,火速報去鄞縣縣衙,本官要在縣衙升堂,親審此案。」他目中似要噴出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趙高一眼:「定要將此案審個水落石出。」說罷取出自己勘合,交付一個隨從,又叫來另一個隨從,低聲密語幾句,那隨從頜首,連忙去了。
趙高心裡鬆了口氣,巡按大人看上去很生氣啊,主簿大人果真料事如神,這位巡按大人脾氣火爆,嫉惡如仇,現在瞧這架勢,那葉春秋非要倒霉不可了。
想到那葉春秋,趙高心裡便禁不住冷笑起來:「葉春秋啊葉春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走著瞧。」
………………
巡按大人的勘合一到,鄞縣縣衙里頓時亂作一團。
對於本縣幾位大人來說,這巡按大人便是閻王爺,自己的前程可都掌握在人家手裡。
李縣令雖然年邁,這時候也龍精虎猛起來,倒是縣丞今日不在縣衙,便將周主簿叫了來,道:「早聽巡按要來,何故才剛剛抵達縣境,就要升堂,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周主簿心裡跟明鏡似的,曉得是趙高那兒的事辦成了,他這時候反而放下了心,這件事只要告了,巡按大人不將此事壓下去就好辦。 一百~萬\小!說 ·1k 他面上卻是故作不知:「下官也是不知。」
李縣令只好嘆氣,吩咐周主簿連忙張羅一下,準備去迎接巡按大人,誰曉得還未成行,巡按大人便如疾如風似得到了,李縣令更加覺得不安,早聽說鄧巡按是出了名的急脾氣,現在看來傳言非虛,這樣的人可不好打交道啊。周主簿則跟在後頭,心裡竊喜,這樣看來,事情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了。
眾人到了衙外,要去和鄧巡按見禮,鄧巡按則是鐵青著臉,不予理會,連尋常官場上的寒暄都沒有了,對李縣令更是拉長著臉,半分情面都不給。
他直入公堂,而後坐定,大袖一擺,那烏紗帽端端正正的頂在頭上,宛如怒目金剛,李縣令無奈,只好陪坐在下首,周主簿敬陪末座;接著便是趙高進來,拜倒在地,鄧巡按看都不看他一眼,驚堂木狠狠一拍:「帶寧波秀才生員葉春秋。」
一聽到葉春秋三個字,李縣令便愕然一下,葉春秋,他是略有耳聞的,這個人不知是什麼路數,反正才氣是有,而且據說近來被人稱作神醫,社會關係就更複雜了,也摸不清他到底和某些人有沒有什麼瓜葛,總而言之,這樣的人,李縣令沒有必要去深交,但是p也屬於絕對不會冒犯的人。
這葉春秋怎麼了?
還有……跪在地上的胖子是誰?
可是他抬頭一看,便見巡按大人殺氣騰騰,似是跟這葉春秋不共戴天的樣子,見鬼了啊,巡按才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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