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謀反了嗎?沒有吧,這種沒有實據的事,怎麼說得通?
朱宸濠已是暴怒,道:「葉春秋,你這般詆毀本王,你……你…」
朱宸濠說到這裡,又嘔了一口血。一百~萬\小!說 ·
只要不是鐵證,朱宸濠就一丁點都不擔心,自己即便意欲謀反,許多事也都是在南昌進行,這裡是千里之外的京師,葉春秋拿一些沒有影的東西來生事,簡直可笑。
許多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心裡皆是暗暗搖頭,都覺得葉春秋言過其實,葉春秋所說的道理,都是建立在寧王謀反的基礎上。
可一個國公就這樣在毫無證據之下指責一個藩王謀反,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若是無法信服,那麼他這本大誥,也就變成了廢紙一張了。
現在的實際情況則是葉春秋毀壞了太祖高皇帝的靈位,毀壞太祖高皇帝靈牌,這是萬死之罪。
正在許多人為葉春秋幽幽嘆息的時候,誰知葉春秋道:「我若沒有證據,如何敢質疑寧王?」
這一句話,又是引起了許多人的錯愕。
有證據?
這句話猶如炸彈一般,朱宸濠也是給嚇了一驚,顯得有些驚慌失措,可是很快,他便鎮定了下來。壹看 書 w w看w·
不會的,葉春秋一定沒有證據,這……這怎麼可能?
朱宸濠朗聲道:「是嗎,本王倒是要見識見識,你如何給本王張羅罪名。」
葉春秋看著朱宸濠,眼中顯出了令朱宸濠感到刺眼的自信,而葉春秋則是平靜地道:「阮國使,你還愣著做什麼?」
阮國使三字,令所有人一頭霧水。
今日本是大廷議,按理,幾乎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要參加,還包括了勛貴和國使。
正在這時候,那安南國的國使阮正徐徐而出,拜倒在殿中,道:「下臣安南國阮正,有事稟奏。」
無數雙眼睛,都朝這阮正看去,顯得一頭霧水,這安南國,和寧王有什麼關係?
寧王也是愕然,心裡已經活絡起來,阮正?自己此前並不認識,當然,二人都同住在鴻臚寺里,倒是見過他的面,可也不過是相互點頭罷了,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
朱厚照聽到了葉春秋說有證據之後,心情頓時開朗起來,看著下頭的阮正,抖擻精神道:「阮愛卿,要奏何事?」
阮正恭敬地道:「下臣本是奉王命出使大明,一直在鴻臚寺下榻居住,因而認得了寧王……」
朱宸濠不禁打了個冷戰,認得?污衊,這是污衊,他想不到葉春秋所謂的鐵證,居然是污衊,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想著葉春秋到底掌握了自己什麼謀反證據,卻是沒有想到葉春秋卻是在創造證據。 一 百~萬\小!說 ·
可若是現在他說他跟阮正不認識,卻不會有人願意聽。
估計眾人只會想,此人是安南國使,為何要無端污衊你?
阮正繼續道:「此後,這寧王便命人與下臣接觸,還許諾了下臣許多的好處,卻讓下臣為他做一件事。」
「何事?」朱厚照隨即道,心裡倒也是好奇。
阮正道:「寧王讓下臣,以安南國的名義為他採購一批軍械,其中包括了手雷、步槍、彈藥,當時是下臣吃了豬油蒙了心,竟是答應了下來,於是四處尋關係,想以安南國的名義,採購鎮國府的軍械,下臣尋過鎮國公,也曾見過招商局的孫大掌柜,為了施加影響,還曾拜謁過內閣諸公,與兵部的官員,有過交涉,本以為這件事辦下來,下臣就可以得到一場富貴,誰料下臣後來細想,猛地想到,寧王乃是一介藩王,要採購這樣多的軍械有什麼用,寧王固然有護衛,可是這些護衛已經足夠保護他了,何須假託下臣的名義,去採購這樣的火器,下臣左思右想,頓時覺得不安起來,生怕可能惹來彌天大禍,於是連忙將此事稟告了鎮國公,鎮國公便勸下臣揭發,下臣實是罪該萬死,竟是因為貪圖好處,而如此糊塗,做下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下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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