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到了鎮國府,正待要去研究院的造作局,誰曉得才剛剛歇下,便又有人來通報,說是那安南國使節阮正來了。 ·
這人倒是鍥而不捨。
不過葉春秋心裡想,這安南國也算是有些雄心了,眼界也高,和其他的藩國完全不同,現在孜孜不倦地來求著建新軍,委實是夠狠的。
須知要建新軍,花費巨大,除了像倭國這種嗜武如命的,其他人,還真未必捨得下這個本錢。
安南在後世自稱小中華,頗有一些野心,現在急著要來購買軍火,猶如拼了命一樣,還真是耐人尋味。
葉春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叫進來吧。」
過不多時,便見那阮正走了進來。
見了葉春秋,阮正立即恭謹地拜倒在地道:「鎮國公,下官有禮。」
葉春秋和顏悅色地道:「阮國使又有什麼要見告嗎?不必多禮,坐下來說話。」
阮正苦笑,挪著屁股欠身坐在葉春秋右側的沙發上,才道:「哎,下官其實並不願叨擾鎮國公,實在是……實在是,國內又飛馬傳書來,吾王再三催促,安南國乃是大明南部邊陲之地,那兒諸國林立,尤其是佛朗機人,占了滿剌加,只怕這些強盜遲早要順勢東進,安南危如累卵啊,吾王下書,命下官定要求來一些軍械,組建新軍,槍械的所費,也請鎮國公勿憂,吾王聖明,願以傾國之財,盡力採購,絕不賒欠,哎……鎮國公屢屢在朝中進言,說眼下乃是千古未有之局,天下已經變了,所以鎮國府也要變,此言對我安南來說,實乃金玉良言,安南上下,皆是深以為然,佛朗機而今,乃是安南心腹之患,何況安南國內不寧,正要藉助鎮國府的神器,方能保萬世平安。 ·」
他的一番話說得真誠,顯然國內給他施加了很大的壓力,是真的急了。
葉春秋見他大汗淋漓的樣子,不禁失笑。
有了日本這個先例,日本模範新軍的模式,遲早是要推廣的,可是他現在並不急。
這阮正現在到處找關係,上次在內閣門口還撞見了他,只怕這些關係,他找了都無用,兜了一個圈子,發現實在沒辦法了,便又跑來求葉春秋了。
「此事,需從長計議為好。你也知道,鎮國府在倭國指導建立新軍是另行有了約定的,安南是一衣帶水的友邦,這樁事,我會盡力而為,不過還需再等一等,你也知道,朝廷辦事,總會有一些麻煩的。 要看 書 ·1ka書」
阮正哭笑不得,葉春秋雖然說得漂亮,可說到底,還是在推諉,他久居中國,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人家的慣用手法?
阮正便笑道:「下官這兒,帶來了一些安南的特產,哈,都是一些不值錢的犀角、象牙之類,還望鎮國公……」
這是打算送禮了……
葉春秋則是含笑道:「這就不必了,我不喜歡這些東西,阮國使,還是送給一些識貨之人吧,免得葉某人暴殄天物。」
很顯然,葉春秋是油鹽不進,讓阮正一時也是無語,見一時實在難以說服葉春秋,最後只好泱泱告退。
葉春秋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便也很快就把這個阮正忘到了一邊,接著便去了研究院,又是足足待了一日,直到傍晚才走。
結果到了家門口,從仙鶴車下來後,卻是第一眼便見鄧健傻愣愣地站在這裡發呆,只見他眼睛落在葉家門前懸掛的燈籠上,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一動不動。
怎麼看,怎麼覺得鄧健這樣子很惆悵。
可鄧御史來訪,葉春秋哪裡敢怠慢,連忙走過去和他招呼道:「鄧兄,你在這兒做什麼,為何不進去?」
「你看,你這燈籠……」鄧健的心思似乎還留在那些燈籠上,口裡說著,抬手往門前懸著的燈籠指去。
葉春秋便也認真地看向那些燈籠,可細細地看了一番,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再看鄧健認真的樣子,卻又覺得蹊蹺,只好繼續又往那燈籠看去。
只見那些燈籠正隨著晚風輕輕搖曳,散發著微光,不過光亮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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