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葉春秋徐步而去,不少人竟有些茫然,有人不禁看向那方唐鏡,方唐鏡竟是目瞪口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想去看劉大夏,偏偏這時候,他又覺得這樣瓜田李下,只得快速地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劉大夏一眼。壹 百~萬\小!說 w ww·
劉大夏則是面容鐵青,卻依然木著,不發一言。
這是一個十分詭異的局面,方才大家還義憤填膺,現在卻都茫然失措起來,沒了氣勢,也沒有了悲憤,好端端的一次仗義行為,似是成了一場鬧劇。
葉春秋依然一步步地走著,身後宏偉的太廟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只剩下了雪絮飄飛的蒼茫天地間一個朦朧的輪廓。
他的腳印一直向前延伸,葉春秋依舊是勾著嘴,儒雅的面容上,不見喜怒。
噠噠噠……噠噠噠……
此時,一陣側耳的聲音,是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那快馬自陰霾的天空下陡然出現,身上積了厚厚的雪,迎面見到了葉春秋,騎在馬上的人便如瘋了一般,猛地蹬腿下馬,手中的纜繩也隨之狠狠一拉。
「稟鎮國公,天津衛來了快報,水師返航了,卑下趕來時,水師已經登陸,只怕這個時候,鎮國新軍已經在趕赴京師的路上了。 壹看 書 w ww ·1ka 」
回來了?
這倒是比葉春秋預想中的,回來得要早一些。
葉春秋不由抖擻起精神。
不容易啊!
「好,很好……」葉春秋難得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本是打算離開太廟,可是腳下一頓,卻突然轉過了身,又朝著太廟返回。
太廟裡頭,不少人心不在焉的,那方唐鏡見狀,忍不住鼓譟道:「那葉春秋巧舌如簧,呵……他的這點伎倆,難道別人不知道嗎?此人很是狡詐,萬萬不可輕信此人,他哪裡有什麼功績?簡直可笑……」
方才還沸沸揚揚的讀書人卻是在此時紛紛安靜了下來,倒顯得方唐鏡的說話有些刺耳了。
就在此時,在風雪夾雜之中,那個熟悉的腳踩雪地的聲音又從雪絮中徐徐出現,翻滾著烏雲的陰霾天空之下,這個少年又徐徐踱步回來了,他慢悠悠的,腳步不快不慢,像是閒庭散步一般。
方唐鏡感覺到了不同的氣氛,循著許多人的目光看去,見葉春秋去而復返,他不禁震怒。
方才是被葉春秋所攝,令他心亂如麻,現在總算是穩住了陣腳,這葉春秋還敢來?
這一次他顯得『底氣十足』,遠遠便大喝道:「葉春秋,這裡是太廟,我大明曆代的高祖太宗就在這裡,你還敢來這裡放肆嗎?你可知道……」
葉春秋並不理他,只是一步步地,自許多讀書人的身邊擦身而過,大家竟是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道路,卻同時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壹 百~萬\小!說 w ww·
他又返回做什麼?
方才被葉春秋壓得死死的,方唐鏡已是惱羞成怒,這時候見葉春秋竟然不理他,只顧著繼續往前走,忍不住跺腳道:「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葉春秋終於走到了他的面前,抬眸,眼裡帶著微笑,這瞳孔深處所顯露出來的笑意,似要將寒冬都要融化,他的笑容也依然如冬日的太陽一樣溫暖,葉春秋朝方唐鏡作揖道:「方兄,你好。」
方唐鏡冷笑道:「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這等惡賊,人人得而誅之,誰要和你客氣,你還來做什麼?莫非還想侮辱我們嗎?」
他故意說著我們,等於是將所有人都帶到了與葉春秋相對的立場。
葉春秋只是莞爾,他想了想,道:「不,春秋豈敢。只不過……」
方唐鏡警惕地看著他道:「只不過什麼?」
方唐鏡只在心裡想著,之前毫無準備,才會著了葉春秋的道,這一次怎麼都不能再被葉春秋慌了神。
而葉春秋卻是吁了口氣,才道:「春秋雖不敢侮辱所有人,卻是來侮辱方兄的。」
「什麼。」方唐鏡又是愣了一下,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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