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這裡,一個鴻臚寺的官員和那王漢忠早在此等候了,天氣炎熱,所以王漢忠穿了汗衫,又不知哪裡買來了一柄香扇,故作風雅的扇著風。壹看 書 w w看w·
見了葉春秋來,王漢忠露出了笑容,上前道:「鎮國公,學生可是等得久了。」
鴻臚寺已經給他安排了一輛仙鶴車,他卻不肯坐,搖頭道:「還是坐轎子好,坐官轎吧。」
那鴻臚寺的官員則看向葉春秋,葉春秋便點點頭。
於是命人安排了轎子,王漢忠自鳴得意地彎腰要入轎,卻突然回頭對葉春秋笑道:「說起來啊,我一介童生,若是在大明,是沒有資格坐官轎的,你看,這不多虧了佛郎機人,若非是他們,我如何能得到如此禮遇,只不過……貴國的大臣實在太迂腐了,竟是不知變通,否則……兩國交好,豈不是美事?」
見葉春秋不怎樣理他,他倒是沒半點尷尬,依舊帶著笑意坐入了轎子。
葉春秋又上了自己的仙鶴車,這一趟不過是送王漢忠去天津衛罷了,隨行的除了一個鴻臚寺的官,便是數十個差役,天津衛距離京師並不算遠,待出了京師,走了數十里,這一路西行,卻屬於北通州與將京師的交界處,不過這兒依然還屬於京畿之地,因為到了正午,所以便在附近的客店叫了酒菜。 壹百~萬\小!說 ·
王漢忠神氣活現地下車,身側有鴻臚寺的官員作陪,又有幾個差役和隨扈相從,他徑直進去,便道:「上好酒好菜。」不等店伙答應,便又道:「要快一些,否則你吃罪不起。」
那店伙忙是點頭哈腰去了。
尋了一個廂房,葉春秋本不願和他一起吃飯,卻也是餓了,索性也跟了去。
酒菜上來,王漢忠紅光滿面,笑道:「方才一路來,見到了許多煙囪,莫非是造瓷器的?哎,這瓷器若是運到了馬六甲,一夜之間便可價值百倍,真是可惜了,鎮國公,這天下變了。」
葉春秋只低頭吃著酒菜,默不作聲。
雖然葉春秋不甚熱情,可王漢忠似乎起了談興,接著道:「這大明哪,只知道墨守成規,殊不知而今,卻是佛郎機人的天下,你看大明相距馬六甲,不過千里而已,而那佛郎機人,卻是相距萬里之遙,去國萬里,依舊有其領地,這佛郎機人的厲害,可想而知,我很為你們而惋惜,到了而今這個地步,還自稱大國,妄自尊大,卻不知佛郎機人之強,實乃不曉好歹。壹 百~萬\小!說 w ww·這是我最後的奉勸,往後哪,可有的是好戲瞧了。」
那鴻臚寺的官員卻是有些惱了,道:「朝廷待你為尊客,你如何能如此出言不遜。」
王漢忠便哂然一笑,很輕蔑的樣子。
吃飽了飯,繼續啟程,那鴻臚寺的官員年輕,顯得有些不耐煩,見那王漢忠上了轎,便上前來道:「鎮國公,還是及早將他送到天津衛的好,我看,就連夜趕路吧,反正這一路官道平坦,倒也無懼。」
葉春秋點頭道:「如此甚好,一切聽劉主簿。」
劉主簿點點頭,又與轎夫和差役們吩咐了幾句,接著啟程。
這一路炎熱,好在車中倒還算涼爽,葉春秋倚在沙發上將就睡了一覺,等到起來,天色已是黑了,那劉主簿不斷催促繼續趕路,倒是把轎夫累的氣喘吁吁,中途在個客棧里打了尖,現在已過了北通州,用不了多久,便要抵達天津,誰曉得到了客棧,葉春秋出來透透氣,便聽到王漢忠的咆哮。
葉春秋進去,見這王漢忠恰好一個耳光摔在了店伙的臉上,厲聲道;「瞎了你的眼嗎?你可知道我是誰?我乃佛郎機特使,我這身上的是新衣,現在滿是油跡,你賠得起嗎?」
那店伙唯唯諾諾,忙是告罪。
劉主簿看他不順眼,便悄悄到葉春秋身邊來,低聲道:「鎮國公……」
葉春秋卻是似笑非笑地負手看著王漢忠氣急敗壞的樣子,低聲道:「不必理會,待會兒讓人給這店伙幾兩銀子賞錢,把差事辦好才重要。」
葉春秋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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