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開闊之地,而今已成了人間地獄。一 百~萬\小!說 ·
輪射依然還在進行,一排排的鎮國新軍生員提著步槍出來,毫不猶豫地射擊之後,便又退了回去,接著是第二排,是第三排。
而葉春秋在此刻,終於動了,他立即叫來王守仁:「王參事。」
「在。」王守仁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落地,他大聲地回應,因為噪音實在太大,尤其是那不停歇的槍聲。
葉春秋沉聲道:「立即帶人,帶兩百會水性的人,去奪船,一艘都不准跑了。」
船便是佛朗機人的退路,若是沒有了船,他們根本無路可逃。
而且……顯然葉春秋也十分急需要這些船,對於葉春秋來說,造船是最難的,因為造船耗資實在是太大太大了,而且一艘船的建造過程,實在過於綿長,只單純是專門用於造船的木板,都需要特殊的處理,需要用上兩三年的時間。
等到真正造出船來,至少需要四年的時間。
而現在,這些本是想來侵犯大明的葡萄牙人簡直是給葉春秋送來了一份大禮,至少這些開赴這裡的兵艦,無一不是這時代最先進的艦船,能夠承受上萬海里奔波的艦船,已是這個世上最先進的艦船,而且沒有之一。一百~萬\小!說 ·1kans書
王守仁聽了葉春秋的命令,沒有半絲猶豫,立即吹哨集結了人手,毫不遲疑迂迴著朝一個方向而去,那裡是一條通往塘沽的小路,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有人往葡萄牙的艦隊送信了,而且這些敗兵,也會蜂擁著朝艦隊爭先恐後地趕去。
這些已是哭爹叫娘的敗兵,已是風聲鶴唳,勉強等硝煙散去,又不知遺留了多少死傷,可是活著的人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拼命地往塘沽狂奔。
「追擊。」
又是一聲令下,所有人捨棄了步槍,現在步槍的刺刀還未確定方案,所以大家將步槍往身上一捆,然後抽出了腰間的君子劍,接著便蜂擁著開始追擊。
無數人化作了一股洪流。
等待不及的朱厚照,早已是抽劍也跟著上去,葉春秋不禁苦笑,他知道朱厚照不玩一把是絕不肯罷休的,與其把他攔住,讓他惺惺念念,倒不如索性在這追擊時,危險係數最低的時候,讓他好好地瘋狂一把,葉春秋心裡想著,也已拔劍,緊緊地尾隨著朱厚照,寸步不離。一 百~萬\小!說 ww w·1ka要n書
而綁在十字架上的王漢忠,卻早已昏倒了過去,他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佛朗機人……居然不堪一擊。
佛朗機人的強大,王漢忠在南洋時,早就深有體會,這甚至成了他的信仰,成了他的世界觀,現在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崇尚的佛朗機人居然敗得一塌糊塗,他整個人已是悲痛欲絕,有一種信念崩塌的感覺。
而自己費盡心機所效命的一切,轉眼之間化為了烏有。
追殺已經開始,葡萄牙人一路殺到天津,本就屬於疲兵,若不是靠著巨大的野心和高昂的士氣撐著,只怕早已支持不住了,而現在,經歷了一場鏖戰,身子早已透支,許多人根本分辨不清方向,當他們誠惶誠恐地回頭,見到追兵殺來,連忙又沒命地狂奔,可越是如此,體力消耗越是極大,許多人倒地,也有人妄圖回頭,拼死抵抗。
朱厚照沖得極快,轉眼到了一個佛朗機人的身後,那佛朗機人感覺到了什麼,立即返身,手持著的火銃恰好對準了朱厚照。
而一下子,在旁衝來的葉春秋頭皮猛地炸開,可是看著對方的火銃沒有插上火繩,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幸好……這是火繩槍……
只是這佛朗機人也是兇狠,立即將火繩槍狠狠地朝朱厚照的肩上一掃,朱厚照沒有避開,生生地被擊中,他頓時疼得額頭冒汗,葉春秋在旁道:「陛下小心。」
朱厚照忍著痛,用長劍狠狠一刺,卻是被這佛朗機人歪頭避過。
葉春秋欲要上前,朱厚照大叫道:「誰也不許幫朕。」
小皇帝的牛脾氣一上來,葉春秋便曉得十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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