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是不打算走了,他曉得那胖子還會來報復,更可惡的是,他想知道他叫來的救兵是誰,又是誰在教唆這個小子說這樣的話。壹百~萬\小!說 ·
站在假石邊只一會兒工夫,果然看到幾個明火執仗的人過來,為首一個一副管事模樣,由那小胖子領著,後頭兩個小廝,那管事的遠遠便道:「小子,你瞎了眼嗎?敢欺我家少爺,你是什麼人,膽子這樣大,你看,我家少爺的鼻子都打斷了,小小年紀,下手這樣狠毒,有娘生沒爹養不成?」
後頭的兩個小廝也是呼呼喝喝,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葉春秋卻是抿抿嘴,嘴角微微勾起。
那胖子對葉春秋畏懼,不敢過份靠近,便躲在管事的身後,大叫道:「他還罵我大父,罵我爹,這該死的私奔子,揍他,揍他。」
他以為葉春秋會跑,心裡正得意,想要呼喝著家奴去追葉春秋。
萬萬料不到,葉春秋居然徐步上前。
他頓時面如土色,或許是葉春秋給他的陰影太大,他連忙退後幾步,與前頭的管事和家奴拉開了距離。
管事的臉色尤為嚴厲,少爺是大老爺的幼子,自小就寵愛得不得了的,平時莫說是打他,太老爺和大老爺連罵一句都捨不得,至於這個不速之客,他聽到私奔子三個字,心裡就有點兒瞭然了,多半是河西來的那一對鄉巴佬父子,昨夜還聽說了呢,想不到到了杭州葉家不本本分分,居然敢做這樣的事。
他捋起袖子,暴怒道:「天王老子打了我家少爺……」
葉春秋卻是含笑著管事作揖:「生員見過老先生,哦,老先生這樣怒氣沖沖的,所為何事?」
文質彬彬,知書達理。
管事的愣了一下,他想過很多種可能,可就是沒想過葉春秋會是這樣的表現。
而接下來,他的臉變得有點蠟黃了。
因為他清楚的聽到葉春秋自稱為生員。
生員不是一般人都能自稱的,若是沒功名的,一般是自稱學生,含蓄一些的,可以自稱小生,可是自稱生員的人只有一種人,那便是這個人是真正有功名的人,至少也該是個秀才。
這人居然是秀才?
管事的臉上陰晴不定起來。
他本來想揍葉春秋一頓,給小少爺出出氣,可是自己雖是管事,說穿了,也不過是大一點的家奴而已,一個家奴,有什麼膽子敢碰一個有功名的秀才?
他臉色僵硬,卻見葉春秋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一百~萬\小!說 w ww·1
管事的心裡更加驚詫了,因為這個小子,居然年歲和小少爺差不多,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這人……這人居然是……秀才。
他抬眸,已是看到了頭頂上的綸巾,還有腰間配著的短劍,這管事只曉得大老爺平時結交的朋友,有不少都是頭頂綸巾的。
他便冷冷道:「你……你為何打我家少爺。」
小胖子在身後大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打他,打他。」
葉春秋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老先生難道沒有聽到嗎?你家少爺如此蠻橫無理,到底是誰打誰?」
「你……」管事一時無語。
小胖子見管事被葉春秋刁難住了,自是不依,便大聲道:「打死他,打死了他,我給賞錢,你們……你們傻了嗎?快打!」
葉春秋撇撇嘴,淡淡道:「有些事,我不想計較,他既是你家少爺,和我就算是族兄弟,該說的話,我不想說開來,這樣頑劣的小子,我是第一次見,杭州葉家雖是我的族親,可是說實話,家教卻實在讓我失望,我還道大家都姓葉,這裡的子弟都和我們河西葉家一樣知書達理呢。老先生,你家少爺罵我是私奔子,說我是鄉巴佬,這件事怎麼說?我葉春秋自幼飽讀詩書,閱歷也是不少,自院試的主考何宗師,再到河西的鄉民,也不曾有人當面對我說這樣的話,老先生是要跟我去官府里評評理嗎?且來看看,這本地縣衙里的大人們見了我,是不是也是左一口私奔子,右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5s 3.687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