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裡,沒有太多艷麗的塗抹,除了地上鋪上了紅地毯,便是貼了白瓷的牆壁和水晶牆,唯有那放置在各處,如牆角、茶几、桌几的花卉,卻是給這裡增添了幾分亮色。一百~萬\小!說 w ww·
這花卉顯然是剛剛裁剪下來的,直接插入了水晶瓶里,水晶瓶里裝了水,晶瑩剔透,而那一束束的花帶著芬芳,在這溫暖如春的屋裡,給這屋子增加了幾分生機勃勃和令人心曠神怡的感覺。
如果說走入暖閣,給人一種厚重,那麼在這裡,卻是給人一種輕鬆舒適的感覺,而除了輕鬆,又可居高臨下地看著水晶牆外的事物,那鱗次櫛比的建築,那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馬,還有那矗立在外,可是隔著水晶牆,卻又像是相隔得很近,幾乎觸手可及的鐘塔。這令人感覺既彰顯了身份,又使人忍不住慵懶起來。
而那壁爐里,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也給這裡帶來了一些色彩,同時又帶來了一股暖意,那一股股熱氣使方才還在寒風凜冽中的人感受到了無比的舒適。
靠著水晶牆,是一個茶几,茶几上也擺著一個水晶瓶,插著開得燦爛的花兒,而茶几的邊上,卻是一個巨大的沙發。 壹 看 書 ww w看·1kanshu·c c
朱厚照眉宇間有著滿意,還是不免驚詫地道:「這麼多的花兒,哪兒來的?」
事實上,朱厚照的心底有許多想要問的東西,比如那壁爐里的火這樣大,為何沒有煙飄散進屋子?比如這水晶牆牢靠不牢靠?而令他最是覺得詫異的是,在這樣的寒冬里,怎麼會有如此嬌美的花?
葉春秋笑吟吟地道:「陛下,這些花兒都是溫室中栽培來的,嗯,研究院那兒,有專門的農科,負責研究農事,培育良種,這花卉就是他們鼓搗出來的。」葉春秋為了表現出一點誠意,接著又道:「也是臣弟專門督促他們培育出來的鮮花,即便陛下不在此下榻,亦會每日命人更換,以備不時之需。」
什麼是心意,這就是心意。
朱厚照頓時眉開眼笑。
他其實未必就在乎什麼高達宏偉的東西,也不指望葉春秋修築出第二個紫禁城來。
劉瑾自以為他很了解朱厚照,卻並不知道,朱厚照是個少年,少年人重情義,自己付出了情義,自然也希望得以收穫,所以為君者,其實並不在乎臣子們是否能力有多大,而看重對方的忠誠;為官者未必就看重對方業務水平,而更看重對方的工作態度;即便是情侶,也未必希望對方送什麼名貴珍寶,有時候一根辣條,也可將對方感動得一塌糊塗。一 百~萬\小!說 ·
這也是許多人抱怨的地方,明明有人自以為自己能幹,可是領總是不看重自己,反觀身邊的同事,明明業務水平不精,每日裝模作樣地在『忙碌』,卻反而得到上司的喜愛,固然這種現象很不合理,固然歷朝歷代,總有人為之鳴不平,高聲疾呼著選賢用能,卻從來無法實現,因為這是人性,只要是人,終究抵不過人性。
朱厚照心裡最大的期望是,當自己在乎這個鎮國府,在乎這份友誼的時候,他更希望葉春秋也會在乎,條件不好沒關係,樓修小一些也無妨,但是他在乎對方是否肯為他盡心用命,即便只是這小小的花卉,亦足見誠心。
你看,誰有本事在這寒冬臘月里培植出這樣只有春日才會怒放的花兒來?春秋若是沒有盡心,這可能嗎?
這裡的許多地方都可從細緻之處看到用心,比如水晶牆面,若是按部就班,如何能考慮得如此周到,若只是敷衍了事,又怎麼有這樣別致的念頭。
劉瑾的臉色顯得有些僵,他能看得出朱厚照龍顏大悅,現在的朱厚照,顯然是心情十分的愉快,而最可氣的是,連劉健等人都不禁微微點頭,沉浸其中。
劉瑾往那劉宇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們二人本來是兩面夾攻,若是奢侈了,劉宇這兒少不得要運作一下,若是簡樸了,劉瑾又有了編排的理由。
可是特麼的……這怎麼看著陛下很滿意,而伴駕的許多大臣也面露悅然之色呢?
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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