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叨鐮擋在身後,發出憤怒嗡鳴。
鐮刀之下,是碾碎的紙片。
符紙?
裝神弄鬼的符修?
倘若不是反應快,這玩意就嘣後腦勺上了!
雖說她皮實,無懼小小偷襲。
可若洗髓儀式被打斷,百里念念等人極有可能再也無法甦醒。
所以偷襲她無常是假。
此人是沖百里念念等人來的。
無常垂下眼眸。
眼下澹禹舟沉睡,牧野戰力尚未恢復,只有她一個人。
但一人足矣。
握住叨叨鐮,用身形擋住靈態天狐,淡淡道:「出來。」
無人應答。
洞內死寂般安靜,只有她清淺的呼吸聲。
敢做不敢認麼?
無常冷笑,孬種。
「本尊數到三,一!」
寂靜。
「二!」
暗處隱約有急促的呼吸聲。
「三!」
「是我,是我,自,自己人!別動手!」
一道身影連滾帶爬出現,英俊的面龐上還帶著侷促。
這張臉帥的有點眼熟,她應當見過。
白漓皺眉,但沒等她想清楚,那小子已經脫口而出:「你是白,白大佬,對不對?」
無*白漓*常:「?」
「白大佬!我,我是,陸風呀!是空冥學院的!」他滿眼冒小星星,狂熱的崇拜噴薄而出。
聽他提醒,白漓猛然想起百強榜挑戰賽的時候,有個符學院的新生向她發起挑戰,雖然落敗但勇氣可嘉。
再端詳眼前帥氣的小結巴。
好像是他。
但空冥學院的弟子來傭兵會做什麼?
陸風結結巴巴道:「我,我跟著師兄師姐,來到這裡。留下幫,幫她解咒。我,我不是故意攻擊」
兵王百里屠曾救下駱冰倩等人,陸風留在這裡情有可原。
但百里屠救人是一回事,縱容外人接近妻女的棺槨又是另一回事。
自己以無常身份穿行傭兵會好幾個月,卻從未聽說過有地下暗室,更別提裡面存放百里屠妻女的軀體。陸風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毛頭小子,為何會地百里屠如此青睞?這實在不合理,除非百里屠非常信任他。
能迅速讓兵王放下戒心的——「你能解開同生共死咒。」
這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百里念念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為同生共死咒所困,若陸風能給誤打誤撞解開咒語,自然是大功一件。況且學院裡埋伏的世家棋子都已撤去,留下的大多是清白人家弟子。
倘若百里屠走投無路,必定會抓緊這跟飄渺的稻草。
但這個毛頭小子能解咒麼?
白漓探究的看過去,陸風侷促低頭:「我,沒有,把握。」
也是,倘若這小子真能解咒,百里念念早醒了。眼下有陸風打下手也是件好事,能解咒自然皆大歡喜,解不開也無妨,她催靈狐洗淨她體內邪物便可。
簡單吩咐之後,兩個人協力破咒。
陸風平日唯唯諾諾,說句話思考大半天,一點都不自信,可真上手後眼神極為認真,恍若變了個人。符紙縈繞指縫間,薄如蟬翼卻靈巧鮮活,如靈蝶蹁躚花叢狂舞,不輸於靈狐的氣勢迅速與她分庭抗禮。
白漓眼中划過讚賞神色,這小子實力精進真快,隊友強是好事。
陸風:「天元歸,九垚破!」
水晶棺應聲而碎。
白漓迅速催動靈狐,靈狐沿百里念念五脈攀爬,烏紫晦物被排出體外,散發令人作嘔的氣味。
百里念念毫無生氣的面容逐漸皺起。
這招和洗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巧借外力驅逐污穢,唯一的不足是痛感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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