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木府大房的當家人木陳賀在來到木王氏房裡時,有些愣怔的站在門口處,出神的看著眼前溫婉的婦人,縴手纏繞著彩色絲線,神情安然平靜。
耿嬤嬤見木陳賀站在門口,連忙招呼,「老爺回來了,夫人,老爺回來了」
木王氏聞言,連忙從內室出來,見木陳賀神色有些恍惚,眼底閃過一抹光芒。
「老爺回來了,今日可是累著了,回來的有些晚呢」木王氏溫柔的說道,在木陳賀的面前,木王氏從來都是溫柔的,一點也看不出在後院的手段。
「啊,哦,是呀,今日晚了些,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木陳賀反應過來,看著剛才擺弄彩線的容許氏,順口問道。
「婢子見過老爺」容許氏早已放下手裡的彩線,行了一禮。
木王氏捂著嘴,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妾說了老爺可不能生氣,實在是妾最近眼神不大好,但又想到老爺常帶的荷包舊了,就說讓繡娘做一個,原想著先不說的,沒想到讓老爺撞上了」
看著木王氏有些歉意的樣子,木陳賀牽起木王氏保養嬌嫩的手,有些感動的說道,「你呀,這有什麼」說罷看了一眼容許氏。
「既已開始做了,就做吧,總歸是夫人的一片心意,倒是夫人說眼神的問題,可有讓大夫看過?」木陳賀關心的說道。
「無礙的,不過是近來有些勞神所致,調養些日子就好了」
木陳賀和木王氏相攜進入內室歇息,容許氏便主動退下了。
第二日一早,木陳賀上朝去了,房裡只有木王氏和前來伺候的耿嬤嬤。
「主子,看來主子的方法有效呢」耿嬤嬤佩服的說道,若說這木府誰最了解木陳賀,不是木陳賀的生母,更不是如今木府的老太君,而是一手掌控木陳賀的木王氏。
「呵呵,咱們老爺喜歡的,我還能不知道」木王氏驕傲的說道,只是話語裡的譏諷意味十足。
木府大房如今確實沒有妾室,可木王氏進府的時候可沒缺過,更不用說木陳賀自以為能瞞住木王氏,養在外面的外室。
至於說木陳賀喜歡什麼樣的,木王氏雖然也刻意裝扮,但卻打心眼裡鄙視木陳賀,溫婉賢淑,貞靜典雅,而且容許氏如今也不過三十出頭,容貌也是好的。
年節剛過去,都城歡喜的氣氛還依舊,皇子們也不是總在都城的,如今齊聚一堂,皇上心裡高興,便安排了節目,讓各位皇子們多多交流,所以赫連煊這些日子,也沒閒下來過,幾乎每天都要去赴個宴什麼的。
而這兩天卻突然停止了之前的節奏,據說皇上年輕時喜歡打馬球,所以就安排了馬球比賽,若是奪了魁首,可向皇上提一樣要求,聽到這個消息,皇子們都停止了赴宴,紛紛在府里修習馬術,都城裡的百姓也都在猜測結果。
容樂看著眼前的大馬,真不愧高頭大馬一說,比自己還高,頭甩來甩去的,時不時的噴出一口熱氣,看的容樂望而卻步。
「主子,奴婢真的要學嗎?」容樂暗自咽了咽口水。
「怎麼了,怕了」赫連煊忍著笑意。
容樂不想說什麼了,這馬看著就嚇人,更別說騎在它身上了。
赫連煊見容樂真的害怕,擔心會讓容樂有陰影,手握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
「咳,安路,還不將馬牽過來」
容樂疑惑的看著赫連煊,又疑惑的看著安路,直到安路牽來一匹小些的馬駒,看著也比之前的溫順不少,容樂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看了笑話,撅了撅嘴不去看這主僕兩人。
赫連煊見容樂不高興了,連忙上前安撫。
「來,阿樂,本王教你怎麼上馬,這馬是比較溫順的,不過也需要步驟來,一面激怒了它」赫連煊一本正經的講著騎馬的一些要素。
容樂見周圍的奴才們離得遠遠的,也就安路還在跟前,更不用說被赫連煊搶了活的師傅們,眼下竟只有赫連煊能教自己了,容樂無奈,只能好好聽赫連煊的講解,好在赫連煊確實會,給容樂講了不少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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