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走後,陳管事回屋取一個精緻的古董鼻煙壺用紫檀木匣小心地裝起來,然後趁著夜色出了門。一筆閣 m.yibige.com不多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內務府總管伍公公的住處。
「兒子陳德拜見義父。」陳管事被小太監引進門後,恭敬地對伍公公行禮。
宮裡有不少小太監被大太監認為養子,陳管事就是伍公公認的養子之一,他也是憑著這層關係,才能夠成為內務府掌管採買的小管事,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採買管事,可這個位置的油水卻足得很,沒有一點關係的人還爭不到這個差事。
伍公公抬起鬆弛的眼皮蓋兒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是小德子啊?這麼晚了你來找咱家有何事?」
「義父,昨兒個兒子出宮,淘到了一樣好東西,這不是剛得了空,特意給義父送過來了。」陳管事神色恭敬地雙手將紫檀木匣捧上。
伍公公接過來隨手打開,本來漫不經心的他看到了木匣中的古董鼻煙壺,不由怔了怔,但很快他就神色平靜地把玩著鼻煙壺說道:「是個好東西,你有心了!」
「義父喜歡就好,這是兒子孝順您的。」陳管事鬆了口氣,笑道。
「好了,東西咱家也不白要你的,你想要咱家做什麼,說罷。」伍公公將鼻煙壺收起來,淡淡地說道。
這個鼻煙壺可不便宜,是真正的古董,在宮外至少要五千兩銀子才能買到,若說這樣貴重的東西陳德白送給他,他自然是不信的,他在宮裡過了大半輩子,宮裡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是無利不起早之輩,他這個便宜兒子平時也不是個出手大方的人,陳德肯下這樣的血本,多半是有求於他。
「嘿嘿,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義父您老人家的眼睛,兒子這確實有一件事要求義父。」陳管事嘿嘿笑道。
「什麼事?」伍公公漫不經心地問道。
「義父,兒子現在想要出宮一趟,因此想要您老人家的出宮令牌。」陳管事小心地說道。
「出宮?這個時候你出宮幹什麼?」伍公公皺了皺眉,不悅地道:「現在正是國喪期間,宮裡宮外都不太平,你有什麼事非要大晚上的出宮去折騰?」
「這,這不是兒子在前段時間,在胡商那兒訂了一批上好的皮毛麼?兒子想著再過幾個月就入冬了,正好趁這個時節入些貨,到時候再出手,這樣也可以賺一筆」陳管事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兒晚上正好是和那胡商約定交貨的日子,畢竟這批貨物掏空了兒子大半身家,兒子不放心下面的人,因此想要出宮去親自盯著」
「宮裡缺你吃喝了?竟敢在外面和胡商做起了買賣,也不怕那銀子燙手!」伍公公瞪了陳管事一眼,語氣淡淡的。
「嘿嘿,這銀子誰還嫌多呢?義父放心,做完這單兒子就收手,以後也不沾這事兒了!」陳管事陪著小心說道。
「這事兒不好辦吶,你也知道,現在是國喪,宮裡嚴著呢,咱家也不好壞了規矩」伍公公瞥了陳管事一眼,話語中若有所指。
這個貪得無厭的老東西!
陳管事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咬了咬牙強行擠出一個笑臉,說道:「義父放心,等此事成了,兒子定要好好孝敬義父,那胡商這批皮毛都是京里難得一見的上等貨,到時候盈利少不得也有個兩三萬兩。」
伍公公這人他了解,這老東西最是貪婪,只要有利可圖,他就不怕他會不上鉤。
果然伍公公聽了他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這個便宜兒子還有點眼色,也不枉他提拔他一場:「行了,你有這份心便好!不過私下出宮這樣的事可不好張揚,咱家給你令牌,你小心點早去早回,可不要鬧出事來,若是給咱家惹了麻煩,咱家可饒不了你!」
「兒子知道了,義父儘管放心,兒子一定早去早回,不驚動任何人。」陳管事拍著胸口保證道。
伍公公點了點頭,然後才將出宮的令牌拿出來遞給陳管事,陳管事大喜,小心地接過令牌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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