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豐縣的官府內部,漸漸的分成了兩個陣營。
一個陣營是以楊樹成縣長為首的,和程勇鎮長在胡台鎮的新政過不去的。
一個陣營是以新生代公務員,以九零後和零零後的公務員居多,他們是贊成程勇鎮長的新政。
至於陳宜山熟記,則是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態,表面上是站在了程勇那邊,實際上也並沒有站在程勇那邊。
一個又一個行政訴訟官司,在南豐縣的法院裡,被受理了下來。
為此,南豐縣的法院院長,還親自找到了陳宜山熟記,當面賠禮道歉。
這位法院院長說道:「陳熟記,你也應當理解我的苦處。」
「若是放在平時,這些行政訴訟案,我完全可以不受理。」
「可以用證據不足,或者其他的原因,給搪塞過去。」
「但是現在不行啊,這些行政訴訟官司,都已經被金融化了。」
「許多的商人們,都往這些官司理財產品上進行注資,他們完全不要求任何的匯報,就是想要撤掉您在南豐縣頒布的這些政策。」
「我若是不受理,我也會有麻煩的,更何況,全網的網友們,都把目光放在咱們南豐縣法院的身上呢!」
雖說陳宜山是南豐縣的一把手,在南豐縣裡,陳宜山可以算得上是一手遮天,即便是同級別的記委熟記,也無法對陳宜山實施有效的監督。
但從原則國法上來說,無論任何人,他們都必須要遵守法律,即便是陳宜山熟記和這位南豐縣的法院院長,也是如此。
若是法院裁定,陳宜山熟記曾經在南豐縣的政策,有悖於上位法,那就要被撤銷,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
「我知道。」
陳宜山熟記揮了揮手,讓這位南豐縣的法院院長離開。
陳宜山熟記明白,就算自己給對方下達任何的指示,都是無濟於事的,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若是在以前那個沒有網際網路的時代,那麼,陳宜山熟記所面臨的所有的難題,都將不是難題。
只可惜,時代變了,現在已經不是過去了。
這幾天的時間裡,陸陸續續的有南豐縣的公務員,前來拜訪陳宜山熟記。
有的是退休的老幹部,有的是在職的公務員,有的是一些商人群體。
甚至,就連記委熟記,在南豐縣裡,和陳宜山熟記平級的那位人物,也找到了陳宜山熟記,說著程勇鎮長的壞話。
陳宜山饒有興趣地望著面前的這位南豐縣的記委熟記。
從級別上看,對方和自己是平級。
從原則上看,對方有權力對自己實施監督。
只是,令陳宜山熟記所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南豐縣記委熟記,居然也會在這種時候找上自己。
「你也是贊同程勇的新政嗎?」
「你是要履行原則里,所賦予給你的權力嗎?」
「你是要對我進行同級監督嗎?」
聞言,對面的記委熟記,笑了一笑。
南豐縣的記委熟記,笑道:「我若是想對你實施同級監督,早就對你實施同級監督了,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現在我找你,也不是為了這件事兒,事實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你是南豐縣的熟記,我也是南豐縣的熟記,同級之間,根本不可能實現有效的同級監督。」
「歷年以來,各地的一把手的落馬,也大多不是同級的記委熟記舉報的,大多是由巡視組,亦或者更高級別的記委熟記所進行監督的。」
「你我的級別一樣,只是職責不同罷了,你負責南豐縣的具體事務,我負責監督你。」
聽聞此言,陳宜山熟記愣了神兒。
原來,對方找到自己,並不是為了對自己實施同級監督。
「那你找我,是為了將程勇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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