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干什……麼……」虛弱的聲音,繃緊了發紅的臉龐,楊凝之覺得她快要斷氣了……
袁琴死死地用力掐著,仿佛出了神一般呆滯地只做著同一個動作。
漸漸虛弱的楊凝之的聲音仿佛鬧鐘,袁琴一下子清醒過來,馬上就鬆開了楊凝之,看著正劇烈地喘著氣的楊凝之,袁琴回神一般無聲地張了張嘴,一下子從床沿站起身來,臉上有些恍惚的神情。
袁琴懊惱地想著——差點真的掐死她了……
楊凝之痛苦地呼吸著,有些疑惑地看著袁琴突然的鬆手和臉上一瞬閃過的恐懼和懊惱——袁琴從那中蠱了似的狂亂中醒過來一般,額前甚至還出了些汗——這樣突然的轉變實在反常。
袁琴這時已經快步地朝著房外的方向走去了,帶著些許慌張的背影在一聲震耳的關門中消失了。
楊凝之仿佛被抽光了所有氣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等待呼吸漸漸平順起來,心裡的疑惑瞬間一掃而過,敵不過這種求生成功的愉悅感,她突然覺得好笑——原來她還是希望活下去的麼,難道是因為李昀清每每在她耳邊吼她不要不自量力的關係?
從那天被一張椅子打得頭破血流後,她覺得自己的命運也在那時候被一併打得出了血。在那之後,她就像是被自己的命運下了個套——命運為了報仇,準備著、醞釀著,不斷地想要把她給虐得體無完膚。
——吶,我的命運,你忘了嗎?我們是共同體哦。如果你為了報仇,最終結束了我的生命的話,你也會消失的呢。
這種充滿了嘲諷卻明明很悲哀的自言自語,在她腦中飛來飄去的,揮之不去。這種想法,如果說給李昀清聽的話,他肯定又會說自己不自量力了吧——她這次竟然想要挑戰命運呢。
楊凝之仿佛已經接受了註定中的一切,在疲乏中,緩緩地閉上眼睛,把一切對未知的未來的恐懼拋開了去,沉沉睡下。
指針指向凌晨4點,楊凝之被一個尖銳的女聲吵醒了,她眯著眼睛適應著房間的燈光,看著居高臨下看著她的袁琴。
&來。」
楊凝之並沒有掙扎,只是在被手銬扣住手腳的狀態下,身子動彈起來實在困難得很,她努力掙扎著坐起身來,清醒了一下,便平靜地問了一句,「做什麼?」
&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琴一把拉過她,拉扯著朝著大開的房門外走去。
楊凝之有些厭煩地皺了皺眉——袁琴從一開始就是個自大的人,連聲音都自大得讓人討厭。相比起來,腹黑的李昀清也是給人一種自戀又自大的感覺,但是她每每想起這個男人幼稚地用槍崩了門鎖的那次,就竟然覺得他莫名其妙地可愛了起來,討厭他自大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楊凝之神遊著,一路被帶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輛車就朝著城市郊區的方向行去。她全程沒有掙扎,即使被蒙上了眼罩,也是平靜異常。
但是她心裡知道得很清楚,從昨天到今天,袁琴的行為都很古怪。楊凝之上一次被袁琴算計,經歷了那樣噁心的事,她清楚知道袁琴對李昀清的感情足以讓她殺了自己。而且,幾個小時前,袁琴明明那樣掐著自己的脖子,卻突然決定不下手了,這一路上,除了身上被綁著發麻之外,袁琴甚至一根頭髮的沒動她。
楊凝之心想,袁琴明明是真的想殺了自己的,可是卻變成了這樣,袁琴到底是在計劃什麼呢——這個女人嫉妒心、自尊心都極強,她不可能忍耐這麼久不對下手吧。
思緒雜亂,楊凝之打了個哈欠,有些疲憊地等待著汽車剎車停下的那一刻。
一個小時後,楊凝之好不容易聽到了車子引擎的運轉停下來。
像是犯人一樣,她被押下了車,昏昏沉沉的她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她的臨終之地——袁琴可能會在這個地方解決了她——這種想法混沌異常——她只是站在那裡,發現袁琴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也沒做,在她想要逃跑的本能開始產生前,一聲槍響在空中划過,她心臟一抖,一張熟悉的臉在腦中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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