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後,楊凝之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時,拿著自己那個還沾著些蛋黃痕跡的盤子盯著看。
看著看著便嘆了一口氣,仿佛把碗筷拿進去這一會兒就用光了她全身的氣力似的。
她又看了一眼洗碗機裡頭排列整齊的碗筷,有些出神——
她的生活明明經過了那樣可怕的顛簸,好像讓她瞬間就老了好幾歲一樣。
可是住在李昀清家裡這麼幾天裡,原本應該繼續蒼老下去的生活,卻好像漸漸開始回春了,回到了莫名單純的狀態里去了。
單純得讓她幾乎開始迷惘起來了,甚至開始懷疑起來她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李昀清從外頭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楊凝之雙手捧著那個餐盤,凝視著發呆,不知道在神遊些什麼。
楊凝之回過神來,轉頭看到他。
在看到李昀清這張俊美不可方物的臉時,明明是經常擺著一副冷淡模樣的一張臉,她卻莫名感覺到了一點點暖意。
她呆愣著看他,突然想到昨天問他名字里的「yun」是哪個字的事——「昀」是暖暖日光。
她突然覺得,排除開李昀清是要利用她這件事,和他本身那種能夠輕易讓她開始惱火的故作神秘與腹黑。
至少,李昀清是將她從沼澤里拉出來的那個人,讓她有了一點點覺得「啊好像可以繼續活下去呢」這樣的積極想法。
&謝。」
她突然對著李昀清笑著道了謝。
笑容真實得有些璀璨了,在她那張寫滿了生人勿進的臉龐上盛開了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讓人無法挪開視線。
李昀清從未讀錯過任何一個人臉上顯示出來的情緒,明顯地或者隱晦地,他從未錯過。
自然地,他也知道楊凝之突然的道謝,真誠得讓他動容。
經過上次這個女人對著他說了句「你快跑吧」之後,他每每看著她都有感覺到了些許莫名喜歡的感覺。
他已經活了26年了,自然不至於白痴到不知道那種喜歡是什麼。
雖然她只是他手裡的一顆棋子,可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突然喜歡自己手裡的棋子而感到驚訝。
他驚訝的是,明明在二十六年裡,他的生活重心從來不是和愛情有關的——
面對身邊再漂亮的女人,他從沒有動過心,他連去愛過自己的母親都沒有。
可是現在,看到這個女人性格中的任何一面,他都覺得喜歡得不行。
楊凝之看他沉默著沒說話,有那麼瞬間,還以為她的一聲謝謝感動了他。
但是仔細看他卻沒有從他臉上讀到任何一點生氣的意味,這張臉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毫無情緒,面癱著。
她馬上心想:對啊,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所謂「感動」這種情緒吧。
她又看到他手裡握著的東西,似乎是一份文件樣子的東西。
心想:一個明顯不會煮飯的男人在飯後走進廚房,不是來拿東西吃的話,那這份東西過來,是跟她有關係?是有什麼事想找她談麼?
楊凝之有些疑惑地看他,抬手想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看他是不是在發呆。
她有些好笑地想著,還是這個男人能夠睜著眼睛站在睡覺?
她剛剛抬起手來,還沒抬到他眼前,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了。
楊凝之下意識地睜大眼睛看向李昀清,腰卻被他一手摟住,整個人趔趄著就被拉進了他懷裡。
&她驚訝又疑惑。
李昀清低頭靠近她,語氣似有無奈,卻是調笑著她。
&成那樣的話,我會以為你在邀請我的。」
她仰頭看他,瞬間在他的一句話下紅透了一張臉。
她有些惱火,想推開他,卻沒來得及回答他半個字——
她因驚訝而半微微張開的唇瓣上,就倏地感受到了來自另一個人的呼吸。
她只看清楚了他微微偏頭的動作。
一瞬間,那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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