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八望著遠處的小船離開,醜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不過,很快,他就將笑容收了起來,轉眼之間,他抽出腰間鋼刀,轉身望著身邊三十多個鏢師,雙目中凶光閃爍,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這才是百戰餘生的將士,哪怕已經殘疾,仍然是不忘昔日的勇猛。
「榮耀與吾同在!」甲板之上,錢八舉起手中的鋼刀大聲吼道。
「榮耀與吾同在!」三十多個鏢師也抽出了自己的兵器,緊隨其後,聲音在大海之上來迴蕩漾,在另外一艘商船上,也有十幾名鏢師大聲呼喊,這些鏢師中有些人是從戰場上退役下來的,也有的是青壯,唯一相同的地方,這些人都是鄉黨,不要小覷了這些鄉黨,在這個時候,鄉黨是具有很強的凝聚力的,官場是如此,戰場上也是如此。
兩艘商船緩緩的靠在一起,近五十名鏢師聚集在一起,錢八召集眾人說道:「金人從海路來襲,相信朝廷到現在還沒有料到眼前的局面,我已經讓東主回去稟報海河口的守備將軍,但是現在敵人已經殺來了,我們要為東主贏得時間,也是為我大唐贏得時間,也許我們今日會戰死在這裡,但我錢八從不後悔,因為我們是陛下的將士,寧願戰死疆場,也不願意投降敵人,我們面前的敵人是兇狠的金人,這些金人殘暴,若是入侵中原,我們的父老鄉親們就會遭受敵人的屠戮,我們的妻兒將會被金人所殺,我們現在保護的不僅僅是大唐江山,更是我們的家小。」
「錢大哥,沒什麼好說的,殺就是了,我們死後或許還能入英烈祠,受萬人祭拜,值了。」鏢師之中,一個中年人生著一隻獨眼,手上拿著一柄長槍,他哈哈大笑道:「當年我的一隻眼睛就是被金人射死的,沒有辦法才退役,原以為以後都沒有機會報仇了,現在機會來了,我胡四可不是一個怕死之人,現在正好來報仇,我的長槍已經很久都沒有浸染鮮血了。」
商船上眾人聽了頓時一陣哈哈大笑,原本的一絲緊張和畏懼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的更多是廝殺的勇氣。
幾十隻小船終於靠近了大船,這些船隻在很遠的地方射箭,海戰之中,弓箭才是王道,弓箭之後才是近身搏殺,等到了近身搏殺的時候,說明雙方已經進入最後關頭了。
錢八看的分明,卻是哈哈大笑,他一邊指揮眾人尋找地方躲藏,一邊大聲說道:「金人到底是不擅長水戰,連海戰的道理都不懂,大船不進攻,卻想著弓箭來射擊,真是天大的笑話。」?
弓箭固然是在海戰中很重要,但是那是大兵團作戰的時候才會出現,現在兩艘商船不過五十人而已,商船最典型就是空曠,運載的貨物多,承載量大,商船比較空曠,能躲的地方多,弓箭射來,根本就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而大兵團作戰,箭雨過去,無數人倒下,哪裡像現在這樣,一箭飛來,錢八等人什麼事情都沒有。
金富軾在很遠的地方看的分明,嘴角一陣抽動,卻是忍住了笑容,更是不敢說話,到底是高麗人,還是知道一些水戰技巧的,不像金人這樣無知,一眼就發現其中的緣故。
完顏晟臉色漆黑,他是一個聰明人,一通箭雨過後,就知道戰況如何,他掃了周圍一眼,命人搖動令旗,就見兩艘巨大的戰船朝兩艘商船殺了過去,金富軾這才點點頭。對付這幾十個人,近戰是最佳的選擇。
只是很快,完顏晟的臉色又差了,他發現自己的戰船與對方的商船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對方的商船居然在高度上居然超過了戰船,完顏晟忍不住看了金富軾一眼,說道:「為何我們的戰船比對方的商船還要矮?」雖然不懂的水戰,但完顏晟還是知道這其中的差距是什麼,己軍就好像是攻城,敵人占據城牆位置,是在防守,傷亡肯定是比自己要少的多。
金富軾面色黯然,苦笑道:「回陛下的話,大唐水師強大,眼前的商船在我高麗已經是難得的戰船,但是在大唐,可以作為商船使用,他們的水師戰船比前朝更加的先進,可是我們高麗的水師戰船,多年未曾增加,連修葺都很少,如何能與大唐水師相抗衡?」
「昏庸,無能。」完顏晟面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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