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岳飛再次陷入悲愴之中,自己的母親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偏偏自己沒有任何辦法。
「將軍。」張憲等人見狀,心中的不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各個都跪在地上,不敢出言。
「母親,孩兒送你回家。」岳飛抱起岳母的屍體,緩緩轉身進入岳府,在他的背後,劉氏、岳雲等人緊隨其後,張憲等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只是來到府外,看著高大的岳府大門,卻是不敢進入其中。
岳母原本可以不用去死的,但因為洗刷自己兒子身上的內疚和罪責,所以寧願自盡,甚至在臨死的時候,還為自己的兒子獻上一計。那就是守孝奪情。
大堂之上,岳飛跪在地上,聞訊而來的李氏也跪在地上,整個大堂之上,也懸掛起白幡,岳府上的親兵紛紛穿著白衣,整個岳府都瀰漫著悲痛之心。
「鵬舉,鵬舉。」
這個時候,身後走來賈存洲身上也穿著白衣,臉上隱隱有一絲悲痛之色。
「賈大人。」岳飛望著身後的賈存洲,面色莫然,說道:「大人為何來此?」
「特來拜祭老夫人。」賈存洲朝岳母的屍體拜了一拜,說道:「陛下說了,這件事情,他並不知情,他並沒有派六扇門的人前往臨安。」
「岳某知道。這件事情是李璟所為,母親臨死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了。」岳飛嘆息了一聲,說道:「母親雖然不是被他所殺,但卻因其而死,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賈存洲仍然是一臉的憤怒,心中卻是一陣竊喜,沒想到李璟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神助攻,他還想著如何像岳飛解釋今日之事,現在借了岳母之口,將此事說了出來,讓趙桓身上的黑鍋消失的無影無蹤。
「賈相,聽說北方去年很少有地方下雪?」岳飛忽然幽幽的說道:「這是不是意味著今年北方將會有旱災?」
賈存洲雙目緊縮,思索了片刻,頓時說道:「按照經驗,北方今年是有旱災,不過,郡王,想要北伐,可不是現在啊!」岳飛雖然沒有說出來,但他還是聽出了岳飛想要北伐,可按照趙桓的布局,首先是要對付東面的趙構,先占據江南,守住半壁江山,然後再做其他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不是北伐的最佳時機嗎?」岳飛虎軀顫抖,面色陰沉,忍不住反駁道。
「哎!若是沒有臨安,將軍這個時候北伐肯定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卻不行,巴蜀張浚還沒有臣服於陛下,一旦將軍率領岳家軍北上,荊州空虛,無論是建康張俊也好,或者是巴蜀張浚也好,都會對荊襄動手,王慶雖然已經歸順,但他的兵馬,朝廷不敢用,畢竟他們還沒有真正歸心。」賈存洲苦笑道。新朝初立,看上去風光無限,但實際上隱患從生,想要真正的恢復正常,唯獨只有將周圍的隱患盡數消滅乾淨。
「大家共同的敵人都是李璟,這個時候不趁機解決李璟?」岳飛頓時有些不滿了。這個時候,可是一個好機會,大家一起北伐,趁著北方旱災的絕佳機會,占據北方更多的領土。
「陛下有北伐之心,但偽帝也有嗎?」賈存洲掃了岳飛一眼,目光深處還有一絲不屑,這個傢伙打仗是一個天才,但卻是政治上的白痴,和李璟相比,趙構才是趙桓不共戴天的仇人,隨時會要了自己的性命。
趁著北方暫時沒有南下的機會,趕緊解決身後的內亂,然後再找興兵北伐,更或者,雙方隔江而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趙桓的實力不如趙構,這個時候北伐,最後還不知道便宜了誰,作為趙桓,自然是反對北伐的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岳飛心中苦澀,就算是再蠢,也知道趙桓的打算,一時間心灰意冷,才說道:「賈相,家母剛剛離世,身為人子,生前不能盡孝,死後還是盡點心意,下官想要丁憂,為母親守墓。」
賈存洲大驚,這個時候是何等重要,岳飛若是丁憂,朝廷如何使用岳飛,如何興兵東進,什麼時候才能統一江南。
「郡王,這個時候當以國事為重,郡王何故要丁憂?現在朝廷處在危難之中,郡王若是丁憂,讓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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