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朗星稀,岳家軍大營中,隱隱可聽見一陣陣慘呼聲,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黑暗之中還是顯得格外明顯,讓大營中多了幾分不協調。
岳飛脫下了身上的盔甲,換了一身的青衫長袍,站在中軍大帳前,望著天空上的星星,身材挺拔,宛若青松一樣,讓人心中生出一絲信任來。
「都是末將無能,沒有擋住种師道,讓將軍功虧一簣。」張憲等將來到岳飛身後,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後悔和尷尬來,十幾萬大軍居然沒有擋住數萬大軍,硬生生的讓种師道衝出了重圍,將武松救了出來,讓岳飛的謀劃落空,眾人心中若是沒有一絲尷尬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老種相公征戰疆場幾十年,他手中的兵馬都是精銳,剛剛從華北戰場上歸來的百戰精兵,你不是他的對手也是正常的,看看武鬆手下的軍隊就知道,一萬軍隊面對踏白、游奕、背嵬大軍的進攻,居然硬生生的擋住了一個時辰,足見這支軍隊的強悍之處。」岳飛搖搖頭,說道:「選鋒、勝捷等軍雖然人數很多,但良莠不齊,剛剛加入岳家軍,忠心暫且不說,在戰場的表現也是讓人擔心的,你失敗也是意料之中的。」
「都是那些該死的鄧州士兵,否則的話,我們也不會敗的那麼快。將軍,不如將這些士兵。」牛皋面色陰沉,向岳飛做了一個抹殺的動作。眾人也都點點頭,今日這場戰爭實在是憋屈,眾人想來,阻擊种師道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沒想到,最後不但沒有阻擊种師道,甚至還壞了岳飛的大計。
「不可,這些士兵原本忠心就是有問題,加入我們的軍隊,更是抱團而來,殺了這些人固然很輕鬆,但是會影響我軍的士氣,在未來的戰爭中更加不利。」岳飛搖搖頭,說道:「不是有不少的士兵受傷了嗎?郎中都已經前往醫治了嗎?」
「回將軍的話,郎中們倒是有不少,多是我們行軍途中請來的,只是郎中雖然足夠了,但是藥材不夠。董先已經派人去尋找藥材了,索性的是,周圍多是我們的人,种師道和林沖不敢出現,想來能收穫不少的藥材。」張憲趕緊說道。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想來金人在北方已經支撐不住了,李璟很快就會親自率領大軍前來,那個時候,就算我們有二十萬大軍也是插翅難飛,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最重要的是安撫軍心,聚集岳家軍所有的力量,在眼前的困境中闖出一條生路來。」岳飛和其他人不一樣,虎目中光芒閃爍,顯得格外有鬥志,沒有因為眼前的失敗而感到頹廢,或者說,在他看來,今天並沒有失敗,反而狠狠的給种師道一個教訓,讓种師道短時間內,不敢與耶律大石會合。
「還請將軍下令。」張憲等人聽了之後,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笑容,這就是一軍統帥的作用,在最困難的時候,能夠振奮軍心士氣。
「不急,不急,走我們去看看那些傷兵去,鄧州、新野一帶傷兵在哪裡?」岳飛搖搖頭,說道:「派人取一些銀幣來,李璟治下的人都喜歡用金幣,這玩意,現在在江南也廣泛使用,嘿嘿,連我們的軍餉也都用金幣、銀幣和銅幣了。」岳飛言語中有些蕭瑟,身邊的眾將都沒有感覺出來。
「將軍,那些傢伙壞了我們的好事,為何還需要去探望他們,難道還準備給他們送遣散費?」牛皋頓時有些不滿意了。
「將軍大可不必如此,既然他們心中想著李璟,不如將他們送出去,這樣也不會影響我軍的名聲,也不會影響軍心士氣。」張憲也反對道。
「那是下策,走吧!」岳飛搖搖頭說道:「李璟再怎麼英明,也不可能讓每個人受益,我們在以後還要縱橫在江漢之間,這些人就算是離開了我軍,也會對我們感激的,讓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變的更加輕鬆。」岳飛不理睬眾人,就讓親兵帶路,去看望那些受傷的鄧州籍士兵。
白天勝捷、選鋒兩軍發生的事情早就傳遍全軍,並非所有的士兵都嚮往大唐,大家都是當兵吃糧拿軍餉,在哪裡干不是干,或許還能在岳家軍混出一點名堂來呢!但白天的事情發生之後鄧州、新野、南陽等籍貫的士兵就有些惴惴不安了,生怕岳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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