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渝州猛地推開擋在自己跟前的人,赤紅著雙眼,幾乎要吃人的兇狠。
吼道:「我知道!我知道她不是歲歲,但是那又怎麼樣!我愛她,我愛姜嘉寧。」
脖頸處的青筋暴起,傅渝州猶如發狂的野獸。
凌荔愣住,兒子可以從歲歲的執念里走出來她很開心,但是…
她看了一眼正在手術中的搶救手術室。
為什麼偏偏是現在,沒辦法兩全的現在。
傅渝州脫力的癱坐在地上,傅明遠夫妻也是心情沉重。
護士在這時候拿著病危通知書出來,傅渝州沖了上去:「我女朋友怎麼樣了?」
護士的語速很快,邊下病危邊說:「患者現在幾乎算是全身的血液都換一遍了,但是手術還在繼續,血庫里的 o型血不夠了,你們去查個血,合適的就獻血備著。」
「還有這個病危通知書,簽下字。」
傅渝州簽過最多的是合同,百億的都不在話下,可是現在他的手在抖。
寫完最後一筆後,他握緊拳頭哽咽著懇求:「求求你們救救她,求求你們」
在場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被他的態度和虔誠震驚到了。
搶救室里,姜嘉寧看著手術床上的自己,有些難過。
她記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早就應該想起來的記憶。
她的名字應該叫盛安歲,小名叫歲歲。
傅渝州錢包里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傅家老宅的昌叔是她父親。
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即便沒有什麼實質的感受,她還是覺得冷。
鄭希怡安排的車禍,要了她的命,傅渝州怎麼辦,失去了她兩次。
他是不是還撐得住。
手術進行了一夜,她的身體被插滿了管子送進了重症室。
傅渝州要想進去看她就必須要把自己先整理乾淨。
血漬干透黏在皮膚上,他完全忽視。
最終又為了能在看到姜嘉寧,低頭回去休整,又用最快的速度回來。
傅明遠夫妻看著兒子這樣,心酸不已的同時又要撐起整個集團。
「不對,血型不對!」傅明遠突然皺眉道。
「你在說什麼?」凌荔愣住。
「dna報告有問題。」傅明遠曾經親眼看過姜家的檢驗報告,又想到手術當天護士的話。
他面色沉重:「姜黎鳴是 ab型,他怎麼會有一個 o型血的女兒。」
隱藏最深處的密碼被發現。
傅明遠不敢再刺激兒子,自己去查。
期間又下了幾次病危,進了兩次手術室,姜嘉寧困於身體周圍 10米,再遠就出不去了。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傅渝州一天天的消沉,日漸一日的麻木。
「我都記起來了,渝州哥哥」
姜嘉寧趴在傅渝州背後小聲地說,可惜他聽不到。
病房門被打開,傅明遠夫妻如出一轍的面如死灰。
凌荔幾乎是見到床上瘦得皮包骨頭的姜嘉寧後立刻哭了出來。
「歲歲」
傅渝州的身體有些僵硬,他心裡千瘡百孔,姜嘉寧連他的介紹都沒有聽到。
都是因為他
悔恨的情緒排山倒海般地涌了上來。
然而傅明遠接下來卻直接爆出來一個更加讓他承受不住的真相。
「她就是歲歲。」傅明遠如同年久失修的木頭般垂鏽僵硬。
事情查清楚並不難,甚至很簡單。
因為罪魁禍首就在他們身邊,顧盛。
當初傅渝州被綁架也有他的份,但是他更聰明,或者說留了一手。
把消息傳給了傅家,如此一來,傅家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幫顧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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