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畏懼承擔責任,亦從不肯受任何人的威脅,除了
腦海里晃過那一抹冰冷的倩影讓司空靖呼吸微微一窒息,但隨後他就鎮定了下來,伸手取了衣衫穿上,同時將自己腰上的小劍取出來仍在了貞元公主的面前。
除了面對司空茉的時候能讓司空靖亂了心神,平日在戰場上手染無數鮮血,被稱為玉面冰郎將的司空靖絕對不是一個輕易會對女子心軟的男人。
貞元公主正在綰起一頭青絲,忽然聽見面前之人這般冷酷言語,先是一愣,隨後垂下眸子,肩頭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似的。
片刻之後,她蒼白著臉,面無表情地輕聲道:「本宮說了,將軍不必擔憂,這一切不過是貞元自作自受,您自自管留在這裡。」
貞元公主仿佛說這些話的時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隨後,她似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侮辱一般,轉身就像門外而去,拉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司空靖沒有想到她說開門就開門,頓時一驚,下意識地避在門口,卻見貞元公主一出門後就將大門帶上了。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西狄人似乎也看到了公主之後,立刻過來,緊張地圍繞在門外,一名焦急的侍女的聲音傳來:「主子您去哪裡,讓咱們找了一夜!」
亦有侍女一邊抽泣一邊埋怨其他人:
「都說了咱們在這天朝人生地不熟的,你這妮子還戳竄著主子出來看什麼異國歌舞,那歌舞哪裡有咱們西狄的小戲好,如今主子失蹤了一夜,這要傳出去了。」
她話剛說了一半就被人打斷了話頭:「閉嘴,你是真嫌這事兒沒鬧開,怕天朝的人不知道是麼!」
最終還是貞元公主開了口:
「行了,大家都不要再說了在,我沒事,只是無意喝醉了,在這花船里睡了一夜,咱們該走了,這個消息若是傳了出去,你們應該知道是個後果!」
她話音到了末尾,已經是一片森寒。
司空靖聽著外頭侍女和一眾侍衛們諾諾稱是,隨後便是腳步聲一路遠去了。
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莫非,一切真的是巧合?
畢竟此事曝光對貞元公主絕非好事,名聲受損,她到底是要嫁過天朝的,而太平大長公主那樣特殊的例子也只有一例。
此後一生她如何在天朝這樣比西狄對女子束縛更多的地方立足?
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了那凌亂的床上,床榻之間隱約竟然有一抹腥紅,異常的扎眼,那是——女子落紅?
讓他瞬間睜大了眸子,隨後有點茫然地坐在了床邊,忽然覺得太陽穴處的疼痛又加劇了。
他總覺得仿佛在黑暗中有蜘蛛一樣的事物,慢慢地吐出了粘稠的蜘蛛絲將他一點點地裹緊,讓他無法動彈,無法喘息。
這一夜,仿佛一顆小小的石頭落進了黑暗的水裡,便再沒有了聲息。
司空靖惴惴不寧地過了幾日,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貞元公主出現的場合。
而即使當他不得不出現在貞元公主面前的時候,貞元公主亦仿佛只當他是陌生人,從未曾與他有過太多交集,更沒有借著那夜的事情向他勒索什麼或者威脅什麼。
但是這世上大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貞元公主失蹤了一夜的消息隱約地還是傳開來去。
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風言風語,但在九千歲發話以後不希望再聽見這樣的傳言之後,這事兒仿佛就水過無痕一般,沒了下文。
只是,在某些時候,他總能感覺到當貞元公主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偶然間能感覺到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側目看去,有一種脆弱卻還要強自鎮定的味道。
而此時京城的一座華美的掛著鳳字分院牌匾的華美大院子裡,一身紅衣的美人,完全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如今正優雅地坐在湖心的亭子裡,靜靜地聽著面前描著戲裝的美貌伶人唱曲。
幽幽渺渺的歌聲掠過池塘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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