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輿,你最近……是碰見什麼難事了?」
小朝結束之後,姜芃姬跟重臣商量完瑣事兒,眾人散去才私下讓徐軻留下談話。筆神閣 bishenge.com
徐軻一臉莫名其妙,「臣……近日無甚大事,陛下突然問這個……臣疑惑……」
姜芃姬抬手指了指龍案上堆著的幾本奏摺,一臉沉重地對徐軻道,「這些奏摺都是參你的。」
粗略一看,少說有十幾本,徐軻為官低調,雖然位列重臣之一,但很少作妖,言官想要抓他的把柄也抓不到——不似豐真這廝,一年下來,平均每月被參二十幾本,不是言談有問題就是行為出差錯,再不濟就是政務上逼事兒太多——豐真是滿身虱子,徐軻一向是言官的禁地,一直蹲守半年都挑不出錯那種——這大半個月下來居然攢了十幾本,姜芃姬覺得有問題。
這些奏摺的內容還十分統一,大致分為兩種。
一種說徐軻整天下班不回家在外浪蕩,這不是一個新時代好官應該有的表率。
一種說徐軻還未納妾卻有外室子,嚴重破壞新時代朝廷的正面形象,正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自家的屁事兒都沒搞清楚,鬧出外室子這樣的醜聞,他們覺得徐軻應該受罰。
姜芃姬看著就很懵逼。
不知道是政局太安穩了還是大傢伙兒吃飽了飯沒事幹,一群言官鬧得跟狗仔一樣八卦。
雖說是他們分內之事,但姜芃姬每每看到雞毛蒜皮的八卦堆滿自己的龍案就很無奈。
她給予言官極大的發聲權,允許他們參奏上至天子、下至黎民,是為了讓他們作為朝堂的監督機構,時時刻刻提醒天子百官注意自己的言行、品德,但養著養著,似乎畫風偏移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言官的積極性是不能打擊的。
姜芃姬心裡有一萬句p也只能咽回肚子,最重要的是這次被參的人是徐軻。
念在君臣多年信任,姜芃姬才暫時留中不發,打算找當事人了解一下情況。
徐軻不僅是重臣還是老臣,臉面要維持,姜芃姬也不能為了一點兒瑣事就不顧他的面子。
因此,有了以上這一幕。
徐軻看了那一堆的摺子,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
姜芃姬道,「上奏的言官不會無中生有,但朕並未盡信。事情該有個緣由,故而找你一問。」
徐軻嘆道,「這是臣的不是,未處理好家事,讓它污了陛下的耳。」
姜芃姬眉頭一挑,雙目寫滿了不善,「你當真如奏摺所言弄出了外室子,還鬧上門了?」
徐軻「???」
等等——
似乎說的不是一件事情。
徐軻問道,「什麼外室子?」
這些言官都參了他什麼內容?
姜芃姬簡略說了一遍,徐軻險些被言官的邏輯嚇到了。
「孝輿,雖說尋梅青春不在了,但也是陪你多年的妻子,上侍嬸母,下養兒女,府邸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讓你沒有後顧之憂這麼多年,替你生兒育女,早年你一直在外,她也沒有怨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真背著她尋了外室,這不是讓她沒了臉?」
姜芃姬對徐軻進行了嚴肅的批評教育。
姜朝立國初期,婚姻法律也進行了進一步細分歸整。
男子可以納妾,只要符合條件,祖上背景牛批哄哄或者自己牛批哄哄,亦或者妻子天生無法生育,男子年過三十就能納一名良妾,條件還是比較苛刻的。徐軻有資格納妾但不帶回家、過個明路,反而藏藏掖掖,最後還讓外室和外室子鬧上門,這對尋梅的傷害可是乘以二了。
傳揚出去,不僅說徐軻幃薄不修,還會說尋梅如何如何不好,平日的姿態都是裝出來的。
輕則被人嘴碎,重則名聲掃地。
徐軻不是拎不清的,怎麼在這事兒上犯糊塗?
「陛下,此事……臣也是冤枉的。沒有外室或者外室子,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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