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王熙鳳大鬧寧國府,賈璉在賈環的提醒下,將尤二姐安置在東莊鎮上。
隨後,賈環深陷朝爭風波,這件事立即被放大,被御史言官、大周日報盯著,窮追猛打。但,十一月份武英殿議事後,局面反轉。再加上尤二姐懷孕。賈璉又將尤二姐安置在京師外城西的西道坊中。
賈璉、柳湘蓮的目的地便是此地。
兩人在出賈府後,賈蓉派人往太醫院請太醫,會起後,往阜成門出內城。賈環回賈母上房,交代賈薔、賈芸一聲,到北園裡取了件東西,坐馬車出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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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臨近中午時分,位於京師外城西城的西道坊尤家二進小院中,尤二姐、三姐,尤老娘正在庭院裡曬太陽。正巧今日賈璉打發昭兒來送用度來。
二姐將那新鮮的瓜果、糕點、熱茶拿給昭兒吃,說起賈府的一些話來。
二姐雖然和賈璉成親,但那畢竟是假的,連個名分都沒有。她心知肚明。她有時候也想著,若是在榮府那裡頭一處生活,究竟會是什麼樣。
主僕有別。昭兒蹲在地上吃,糕點,熱茶都放在面前的小几上,說道:「奶奶,提起我們那奶奶來,一籮筐的話都說不了她。心思歹毒,口裡尖快。有好處她先拿。有錯處別人背。闔府里誰不恨她?
我們二爺是個好人,哪裡見得她這樣?倒是她跟前的平姑娘為人很好。我們犯個小錯,求她就過去了。」
尤三姐插一句,道:「上回聽興兒說,她陪嫁的丫鬟四個,嫁人的嫁人,死了的死了。就剩一個平姑娘?」
昭兒吞著酥軟可口的糕點,道:「可不是?她哪裡是容人的?二爺原來屋裡服侍的兩個人都打發出去。叫我說,奶奶一輩子別見她才好。三姨都說不過她。」
二姐笑道:「這話興兒也說過。上回聽興兒說過你們府里的寡婦奶奶和幾個小姐,如今都怎麼樣了?」
昭兒抄現飯,道:「興兒想必給奶奶說過。我們府上的寡婦奶奶,渾名『大菩薩』。她百事不管,如今只發愁她兒子的學業。
二姑娘渾名『二木頭』,她和薛家的薛二爺定了親。只因今年大老爺才過世。她在熱孝裡頭,這婚事要等三年。
三姑娘渾名『玫瑰花』,她現在管著園子裡的事,更刺手三分。因她是環三爺的親姐姐,我們奶奶那樣的人,都要讓她三分。原先說:老鴰窩裡出鳳凰。現在無人再說。」
尤三姐奇道:「怎麼不說了?」
昭兒道:「我們府里的環三爺是這個!」豎起大拇指。「三爺前兒才升的官,正五品的通政司右參議!真理報主編!還管著天下所有的報紙。提起來,滿京城裡哪個不敬?小的們豈能編排他?」語氣,與有榮焉。
尤三姐嬌笑道:「那你們還說那什麼寶釵…」
昭兒道:「三姨,小的們早前私下裡胡說。說出口氣,怕暖和了,吹化了姓薛的。如今都不再提這話。」
薛寶釵,肌膚勝雪,如同是用雪堆出來的人兒。又因她端莊、嫻靜。一派冷美人風範。賈府的下人里就有這樣的編排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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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說笑著,鮑二家的進來道:「二爺來了。」接著,就見賈璉、柳湘蓮一起進來。
尤二姐迎著上去,笑道:「怎麼這時來了?又不提前打發人來說一聲。」尤三姐卻是愣了一下。她自是認的柳湘蓮。尤老娘起身。昭兒忙站起來,給賈璉請安。
賈璉冷著一張臉。不過他心裡有氣,也不會對尤二姐發,勉強的對二姐笑了下,道:「柳二爺如今要退了和三姐的婚事,過來拿文定的寶劍。」
尤三姐聽得這話,如同五雷轟頂!她盼了五年,終將婚事定下。今日心上人前來,卻是說要退婚的事。肯定是在別處聽了話:嫌她淫奔無恥之流,不屑為妻。
尤三姐柳眉橫豎,轉身進了房間裡。
柳湘蓮微微愣著。隨即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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