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城西郊得大明宮綠樹環繞,山水成趣,在初夏的上午中,清幽難言。
大明宮正殿為勤政殿,四周是圍繞著的150多處皇家園林。正殿前設有軍機處、六部諸值房。
四月初九得上午,天子御勤政殿,召見隨行的四位軍機大臣,問詢對趙星辰在會試中舞弊一事的處理方案。太監總管許彥、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刑部尚書華墨俱在。
富麗堂皇的殿宇中,天子在居中得龍椅上而坐,俯視著群臣。臉色微微有些疲倦。昨晚和楊妃一起,折騰的有些晚。
謝大學士被捲入此案中,此刻一言不發,將刑部得奏本交給何大學士手中。趙星辰交代的是事實,他因為要壓賈環,交代門生梅和歌處理,順路做了汝陽侯這一筆生意。
五千兩銀子。
何大學士心裡過了一遍情況,向雍治皇帝奏道:「臣以為此事乃是國朝定鼎以來的科舉大醜聞。懇請陛下嚴查上下人等、治罪,決不可姑息。」
雍治皇帝沒有做聲,而是看向劉飛白。看情況是何大學士的回答不滿意。
對於文官體系而言,必須要維護科舉的神聖性。保證其公平、公正。減少外力干擾。
要知道,明朝的成化天子連封幾個官,都被文官集團抵制,認為這是傳奉官。等成化天子死後,便將這些官員從朝堂上一掃而空。論罪奪官,或者問斬。
謝大學士臉色平靜,心裡不以為然的同時又有些怒氣。對宰輔而言,每科會試安排幾個自己人的名額,這是潛規則範圍內的事。雖然被爆出來很傷名聲。
何高遠的做法,是在借題發揮,趁機攻訐他。
謝大學士心裡將汝陽侯父子給罵的半死。豎子不足與謀!
劉飛白出列,彎腰行禮,對天子奏道:「臣以為,趙星辰被審訊後胡亂攀咬,宜加嚴懲。其餘之事,則非臣可以置喙。臣請聖裁。」
他的意思是,把下面的人處理就可以了,不必追究到謝大學士這一層級。當然,到底追不追究要看天子的意思。所謂:聖心獨幄。
刑部尚書華墨,欲言又止。劉大學士的話,對他是有利的。畢竟,他是謝相的門人。但是劉大學士質疑刑部審訊結果的正確性,這就有點傷。
錦衣衛指揮使毛鯤冷哼了一聲。他是天子的心腹,並不畏懼文官。要扳倒一個大學士,僅僅是靠科舉舞弊,這怎麼可能?國朝還不是文官的天下。
周朝的政治格局中,文官、勛貴是兩個派系。錦衣衛則是天子耳目,作為監視者存在。
雍治皇帝滿意的點點頭,看了謝旋一眼,充滿了威嚴。爾後,裁決道:「汝陽侯趙豫為其子行賄翰林梅和歌,降爵一等,罰俸十年。追奪其子趙星辰出身以來文字。三代禁止科舉。
翰林梅和歌交有司論罪。罷禮部左侍郎、翰林院掌院學士彭仕鄂,許其回鄉養老。
加禮部尚書方望為太子太傅。」
宣布完後,雍治皇帝再道:「何卿,西域之事,由你負責。」
何大學士領命道:「臣遵旨。」
軍機大臣作為天子的近臣,對天子雄心壯志非常很清楚。文治之後,天子準備追求武功。要做大周的中興之主。
而現在,天子將西域之事交給了何朔,謝大學士就有點灰頭灰臉。這是一種無言的敲打。
勤政殿裡的群臣奏對結束後,雍治皇帝去了後宮。四位大學士則是出大殿,往殿外的軍機處朝房而去。初夏的日光熾烈,廊檐下的路面乾燥,熱浪鋪面而來。
謝大學士六十多歲的人,穿著緋紅色的官袍,看了一眼他的副手,冷哼一聲,「高遠,你倒是好手段!」甩袖當先一步而走。
何大學士面無表情,「老夫就事論事。」等了一會,這才邁步。
這是矛盾即將表面化了。劉大學士心裡苦笑,和韓大學士跟在後面。
劉大學士剛剛和了稀泥,看著符合天子的心意,但他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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