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兒子,被她母親嚇呆了。
他顫抖著後退,大腦近乎停止運轉,只是本能在說些什麼。
「媽,你怎麼了?我錯了,你不要這樣,我以後會好好裝死的,再也不打遊戲了, 再也……」
然後他母親,並沒有因這話有什麼反應,只是舉著尖刀繼續前進。
他後退到窗戶旁邊,後背已經貼在了玻璃上,沒有其他路可逃了。
【懲罰他,懲罰他!】
陰暗的聲音,憑空響起,女人嘴裡也跟著念叨,她要懲罰自己的兒子。
啊!
兒子尖叫一聲,然後更大的玻璃碎裂聲傳來。
一隻大手砸碎玻璃,抓住大男孩兒的後背,拎著他從五樓跳下,寬大的白色大褂,似乎提供了一定的緩衝作用,他落地之後並沒有被摔成肉醬。
只不過水泥地上的裂紋,似乎說明了這次下落的力道。
黎秩和大男孩兒,全都坐上了奔喪轎車,這男孩兒已經被嚇暈過去,迷迷糊糊睡得香甜。
母親眼中的紅色漸漸退去, 菜刀跌落在地上, 她捂著臉開始尖叫。
「救命啊,來人啊,有人搶走了我的兒子!」
這並不是她的演技好,而是在她的記憶中,事情就是這樣。
……
黎秩看著破碎窗戶前,那尖叫的母親,無奈的嘆息一聲:「晚些再來找她吧,現在去第一個孩子的家更重要。」
看到那紅著眼睛的母親時,黎秩就明白了一切。
那些行為怪異的孩子,的確是受到妖魔之力的影響,但是影響的目標卻不是他們。
而是他們的父親,母親,等最親近的人。
被影響的父母,通過一種殘酷的方式,來對自己的孩子施壓,讓他們進行裝死,以及扮演宇宙人等等荒唐的事情。
不,對方的目標,不可能只是讓孩子做些荒唐事。
恐怕是在通過這種方式,來訓練這些孩子的服從性,讓他們變成言聽計從的木偶, 從而達成某種不可見人的目的。
當黎秩來到,第一個孩子家樓下的時候,仰頭望去就看見一個白色的影子。
這是第一個來找黎秩治病的小女孩兒。
她的病症是,認為自己是一條拉布拉多犬,總會模仿狗的行為。
脖子上會帶著狗鏈,學狗叫,像是狗一樣四足爬行,趴在地上吃盆中的狗糧……
面對她的時候,黎秩選擇的是直接改變認知,並沒有像其他兩個男孩子一樣,通過讓他們羞恥,將他們治癒。
現在她就吊在半空,十七層樓房的頂樓,一條纖細的手臂,拎著女孩兒的衣領。
拎著這女孩兒的人,黎秩認識。
她就是帶著這女孩兒去看病的那個人,女孩兒趙小雨的姑姑趙雪瑩。
現在趙雪瑩歪著頭,眼睛通紅,表情中透著一股可怕的詭異。
她看向下方,注意到了奔喪轎車,這輛車的塗裝像是斑馬線一樣,想不注意都難,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後鬆開了手。
啊!
趙小雨刷的一下掉了下去,以這種高度落下,連一具全屍都不會留下。
黎秩的車還沒有停下來,車窗就打開,白色的身影,去從窗戶沖了出去。
他腳踩著牆壁,徑直向上跑去,跑到四五層樓高度的時候,女孩兒正好掉落在他的身後。
之後黎秩對著牆壁一用力,用後空翻的姿勢從牆壁上跳開,正好抱住了這個女孩兒,在空中轉身幾圈兒,平穩的落在地上。
「我會抓到你的。」
黎秩將女孩兒扔給溫小三,自己則再度沿著牆壁向樓頂跑去,百米高樓只花了十幾秒的時間就到了頂。
但那女人,已經坐下了前往樓下的電梯。
嘭!
黎秩跳到電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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