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聽了孫伯陽的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單獨去殺母熊,一點希望也是沒有的。雖然他是內勁三層巔峰,但刀砍在棕熊身上,恐怕連傷口都不會留下一個。
而如果自己被棕熊傷到,哪怕只是那麼一下,可能都會要了自己的老命。他怨恨的望了呂誠一眼,眼中戾氣大增,要不是因為呂誠,梁浩會死嗎?他的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甚至都插到肉中,他在心裡狂嘯,呂誠該死,那兩頭熊也該死,甚至宋凱歌,也該死!
回到莊裡之後,孫伯陽向宋軼群稟報梁浩被棕熊吃掉的事,宋軼群果然沒有讓他帶人去圍捕棕熊。對宋軼群來說,梁浩只有這麼一丁點的利用價值,現在算是都利用完了。如果梁浩能把事情辦妥,興許他還會把那頭棕熊殺了,至少那頭熊的熊膽還是不錯。
「二爺,那我先下去了。」孫伯陽說。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無情,只看到開頭,他就已經猜到了結局。
「你讓梁天來一下。」宋軼群沉吟著說。梁浩的事情沒有辦好,但並不能就此罷休。不管什麼事,只要是他作出決定的,就一定要做到。梁浩沒辦好的事,就讓梁天接著去辦就是。
「梁天,我知道你現在很悲痛,我也很遺憾。我想這件事的緣由,你應該是清楚的。如果梁浩辦的利落,怎麼可能深入樹林那麼遠?如果不進去,興許就不會遇到棕熊了。」宋軼群說,說到底,梁浩還是咎由自取。
宋軼群不會有一點點的憐憫,相反,還覺得梁浩辦事不力。一個內勁二層的武者,竟然連一個普通人都殺不了,這樣的人留著幹什麼?就算是留在宋家莊,也只是個廢物!
「二爺,我也知道梁浩辦事毛燥,你放心,梁浩沒辦好的事,我來辦,一定會讓二爺滿意。只是……」梁天在宋家莊幹了幾十年的護衛,很清楚宋軼群的性格。梁浩沒有殺了呂誠,宋軼群心裡自然不滿,也就不會提殺棕熊的事。
「那好,只要你能辦好這件事,那頭棕熊宋家莊殺定了。」宋軼群微笑著說,以梁天的實力,根本不是一頭成年棕熊的對手。他想替梁浩報仇,也只能死心塌地的幫宋家莊做事。
梁天為了給兒子報仇,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不要說呂誠是呂忠的兒子,哪怕就是宋軼群的兒子,他也敢殺。梁天不比梁浩,他知道呂誠砍柴的方位,天還沒亮,就獨自換上黑色勁服進了大通山。雖然呂誠只是個普通人,但他為了萬無一失,將呂誠當成同級別的對手。
梁天的做法,哪怕就是針對一個內勁四層前期的武者,也是有效果的。遇到這樣的襲擊,誰都很難應付。但梁天遇到的是呂誠,註定他不會成功。不要說呂誠是內勁四層巔峰,哪怕就是內勁二層,梁天也沒可能成功。
呂誠今天依然還是帶了肉包和肉食,剛走進樹林,他就拿出一個肉包大吃起來。在宋家莊,如果被人看到他一個雜役吃著這麼大的肉包子,眼珠子都會掉到地上。呂誠一進樹林,就習慣性的將感應力施放出來。他正準備同步易容的時候,突然停止了動作。呂誠很驚訝,梁天怎麼會在樹林裡?
但呂誠哪能想到,真正驚訝的反而是梁天。呂誠手裡有點錢,梁天是知道的。呂忠走後,肯定不會讓呂誠餓肚子。但呂誠卻大吃大喝,他還想不想過日子了?但這並不是真正讓他吃驚的,從呂誠一走進樹林,就被他的目光就鎖住了。
可是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呂誠眼中的驚訝。
這怎麼可能?!
自己是內勁三層巔峰的武者,而呂誠卻只是個普通的雜役,自己的目光鎖定他,怎麼可能有感應?而且,自己的內心,怎麼會萌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慌?
這一刻,梁天才真正將呂誠當成勁敵!他緊緊的握著梅花刀柄,隨時準備給呂誠最猛烈的一擊。可是呂誠偏偏停了下來,如果這個時候攻擊,距離好像有點遠。
如果呂誠只有普通人,哪怕距離再遠,梁天相信也能像宰小雞似的,將呂誠斃於刀下。可現在,他卻不敢掉以輕心。這是他多年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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