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離我遠點,你這黑鬼!」艾飛剛剛走進餐廳,就給突然出現的大嗓門嚇了一跳,他還以為是自己惹了什麼麻煩了,定睛看去,卻不是的,而是那個叫安迪的黑人小伙,不知道怎麼惹到了一個喝醉酒的傢伙,後者狠狠地推了他一般,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
黑人在這樣的時代是沒有任何人權的,安迪委屈的站直了身體:「對不起,先生。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見鬼?蒙迪?蒙迪?」醉漢更加扯起了嗓門大喊了起來。
他也不是第一次到這間餐廳來了,知道醉漢口中的蒙迪是餐館的老闆,也是一個純粹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僅憑几次在這裡吃飯看到的情況艾飛就大約知道,這個叫安迪的小伙子又要倒霉了!
果然,蒙迪出現在餐廳中,也不管到底是誰的錯誤,只是一如既往的劈頭蓋臉把安迪臭罵了一通:「還不快點給文森特先生道歉?」
安迪只得再一次的鞠躬道.歉:「對不起,文森特先生,請原諒我的魯莽,我願意賠償您全部的損失的!」可能是已經有過很多次道歉的經歷了,一番話說得無比純熟,而且,沒有半點感**彩,就像是在念台詞一般。
那個叫文森特的醉漢大約只是.想在眾人面前掙到一點面子,聽完黑人小伙的道歉,不屑一顧的擺擺手:「走開,你這黑鬼,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艾飛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餐.廳中的白人客人一個個都是用一種漠然而習慣的眼神看著發生的一切,似乎一個白人辱罵和傷害黑人――即使是一種完全沒有原因,沒有藉口的傷害――也是無比正常的。 有心說幾句什麼,又咽了回去。即使不考慮對方是不是能接受一個日本人的勸告,就是在這裡得到了預期的效果,對於這種社會狀況又有什麼作用嗎?
安迪走到他的座位前:「艾克先生,需要點什麼?」
艾飛抬起頭端詳著他,黑黝黝的麵皮上沒有什麼.表情,仿佛剛才的不愉快和傷害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一樣:「艾克先生?」
「哦,是的。還是老樣子。手鑽,牛扒,7分熟,生菜沙拉。」
「是的,先生,很快就來。」
拿出一張10美金的紙幣結過賬,艾飛一招手,把安迪.叫了過來:「先生 ,有什麼吩咐嗎?」
「您……大約幾點鐘下班?」
「嗯?」
「我的意思是說,我有點事想和您談一下,有時間嗎?」
「呃……我要在凌晨左右才可以下班的。是不是太晚了?」
「不會。」艾飛想了一下:「我家在哪裡您知道的吧?如.果方便的話,我想在家裡等您,可以嗎?」
「今天晚上?」安迪.怎麼想也猜不出來這個亞洲人是什麼意思,只得點點頭:「那好吧,我會在晚上到您的家裡去。」
「就這樣,我在家中等您。我們晚上見。哦,剩下的錢不用找零了。」
「謝謝您,艾克先生。晚上見。」
一晚無話,到了凌晨過一會兒的時候,街上突然響起了說話的聲音:「對不起,我真的只是……」
艾飛扒著窗戶向外心中叫苦:竟然是安迪被人發現在街上閒逛――要知道,這可是在凌晨,而且,是在白人社區,一個黑人在溜達,難免引起別人的懷疑,這不是嗎,就有那擔心的人選擇了報警。
安迪努力解釋著,說是住在這裡的一位先生邀請自己到他家裡去,奈何根本沒有人相信:怎麼會有人在這樣晚的時候登門拜訪別人?他一定是在撒謊!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艾飛拉開大門沖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非常的對不起,但是這位安迪先生確實是我邀請來的。」
那兩個巡警認真的打量他一會兒:「您是?」
「我是住在這裡的,我叫艾克,這位安迪先生是我邀請來的。現在可以了嗎?」
兩個巡警匆匆而來,以為可以破獲一個大案,抓住一個兇手或者盜竊犯,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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