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東山道:「大人,小的給這個阿哈做保,他名字叫魯承祖,是金州軍戶,全家在前年都被建奴殺光了,從來都不肯替建奴殺人放火,為此他經常被建奴和其他鐵了心討好主子的奴才鞭打。」
黃勝看了看那個叫魯承祖的阿哈,讓黃東山給他鬆了綁,讓他把上衣都脫了。黃勝看著眼前的身體吃了一驚,他實在難以想像一個體無完膚的人怎麼還會好好地活著。
黃東山對魯承祖道:「魯大哥,你不要害怕,我家大人是讀書人,是大英雄,他對家裡的下人好著呢。」
魯承祖呆滯的眼神此時有了一絲光彩,他還是不言不語木訥的在在原地,任憑黃勝他們看自己滿身的傷痕。
眼見為實,黃勝知道這個阿哈肯定沒有被主子看上,在建奴那裡應該是飽受虐待。治病救人當然要不遺餘力,黃勝是現代人,尊重生命已經是潛移默化了。
黃勝叫過黃東山道:「你用酒精替魯承祖消毒,用小刀子,仔細剜除他傷口處的壞肉。」
這裡又沒有麻藥,魯承祖應該是疼得鑽心,可是這個倔強的漢子一聲不吭,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掉落到了地上。
黃東山道:「那些天殺的建奴太狠了,他們根本不把咱們漢人當人看,魯大哥,你要是太疼就喊出來,一會兒大人要幫你治傷呢。」
魯承祖身上有幾個傷口太大,不進行處理應該難以痊癒,黃勝親自動手搞了縫合後才給他敷藥包紮,一切流程結束黃勝才舒了一口氣。
這時魯承祖已經忍不住了,幾年的委屈這一刻得到了宣洩,他嚎啕大哭起來。
黃東山也陪著流眼淚,他抽抽噎噎道:「魯大哥,我們都得救了,你的主子已經被我家大人殺了,你安心養傷,我家大人不會不管你,還有狗兒哥哥他也被大人收留在身邊做家丁呢。」
魯承祖終於開口了,他道:「狗兒兄弟還活著,太好了。」
天黑了,黑虎也回到了城裡,他楞柯柯看著七個齜牙咧嘴的建奴首級傻笑。韓廣在他面前一通顯擺,他可是面對面和建奴交手了,對方還是建奴馬甲,心裡別提都得意了。
黑虎見他小人得志的樣子鬱悶死了,自己在山頭上吃了整整八天的風沙,連個建奴的毛都沒有碰著,太憋屈了。
下一次一定讓大人換人去搞偵查,我黑虎是驍騎善射的蒙古人比他們幾個的箭法高明多了,跟建奴對射肯定不落下風。
有一匹建奴的戰馬受了重傷,為了不讓它再痛苦,李大鋼割斷了它的脖子,晚上大家圍著篝火喝著酒吃著馬肉開慶功宴。
黃東山已經仔細問了魯承祖這一隊建奴的情況,黃勝知道暫時應該不會有建奴來襲,決定今天不逃亡,明天繼續監視建奴,是否撤退看情況再說。
這一次伏擊成功收穫巨大,馬匹就繳獲了十一匹,一匹重傷的戰馬忍痛殺了,還有三匹被流失射中的戰馬已經進行了治療,應該無礙。
盔甲收穫了十八副,有三副鎖子甲,四副鐵甲,七副棉甲,四副牛皮甲,弓箭刀槍若干,銀子倒是不太多,只有不到五百兩,另外還有些為數不多的金銀首飾、珠寶等等。
這裡的漢民已經很貧窮,建奴也沒有辦法搶得盆滿缽滿。怪不得以後他們會冒風險千里迢迢去大明朝關內搶劫呢,靠劫掠謀發展的建奴,找不到可以搶劫的對象當然會鋌而走險。
可惜大明太悲催了,要是能夠把入關的建奴包圍斬殺,只需要一次殲滅戰,建奴就會得到教訓,他們以後就不敢孤軍深入,大明應該就不會亡國。
建奴每入關劫掠一次就會產生許多無產者,大量的無產者匯集起來就造就了李自成、張獻忠之流。大明朝的膏血就這樣被流寇、建奴這兩股勢力慢慢吸乾,最后土崩瓦解了。
大明朝的士大夫們還在紙醉金迷,還在內鬥,黨同伐異,國事不當回事。
不稱臣、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大明確確實實不折不扣做到了。大明事實上的最後一個皇帝崇禎遺言:「朕自去冠冕,以發覆面,任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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