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商議了很久,其中一個御醫道:「娘娘,陛下,臣等盡力而為。」
於是眾人協力將這張忠抬到了一旁的偏殿,而陳凱之等人,也不得不跟了去。
御醫們在裡頭全力施救,而陳凱之等諸人,卻只能在外候著。
這狀況發生得有點突然,太后皺了皺那雙如柳葉般的秀眉,便優雅地坐在一旁的小殿裡。
這個時候,她知道不便召陳凱之來說什麼,可目光總在不經意間瞥向陳凱之,觀察著他的行為舉止。
這也實屬正常,每個做父母的,都將自己的孩子當成寶,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能免俗,因此她總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去看陳凱之。
而陳贄敬則是陰沉著臉,深皺著眉頭,略顯焦躁地來回踱步。
他若有所思,似乎在思量著什麼,這個時候也根本沒心思去關心太后在想些什麼了,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突的,他召來了一個宦官,沉聲道:「張學侯好端端的,何以突然如此?」
這宦官猶豫了一下,才道:「這……據說張學侯……是服了……五石散。」
「五石散?」陳贄敬的目光沉了一下,似乎瞭然了一些什麼,卻是默然無言。
其實在貴族之中,服用五石散幾乎已經蔚然成風,大陳如此,想不到這股風氣,也到了曲阜。
不過這服用五石散,並不算什麼罪惡,反而頗為風尚,只是顯然,這張忠吃得有些過了火,故而才導致自己的身體深重受損。
陳凱之耳目清明,在旁聽著,心裡不由詫異。
竟是五石散……這不就是上一世魏晉流行的五石散嗎?問題是……這藥可是毒物啊!
據說吃過之後,便容易成癮,而這也罷了,它倒是可以讓人皮膚白皙、細嫩,正因為如此,貴族們爭相去吃,可長期服用,副作用極為明顯。
此藥本是用來給傷寒病人吃的,因為散劑性子燥熱,對傷寒病人有一些補益,可誰曾料到,卻有人將它當作了『靈丹妙藥』。
只見那宦官小心翼翼地繼續道:「怕是因為散不出熱,所以……」
陳贄敬顯得越加焦躁,神情不悅地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
陳凱之與幾個學子依舊安靜地在此等著,過不多時,終於有御醫走了出來,陳贄敬連忙上前,劈頭便問:「如何?」
這御醫擰著眉心,顯出了為難之色,支支吾吾地說道:「殿下,只怕救不活了,他體內太燥,熱散不出,只怕……」
這御醫顯然是深受陳贄敬信任的,他看了四周一眼,而後湊近了跟前的陳贄敬,壓低了嗓音,用他們倆人可聞的聲音,接著道:「只怕要預備好後事了,殿下,雖說服食這五石散容易出一些意外,可是……可是學生以為,張學侯畢竟是在大陳出的事,只怕衍聖公府那兒,免不得會見責。」
陳贄敬臉色越加的陰沉,便道:「你以為當如何?」
「不如……」御醫的聲音越壓越低了,生怕有人聽見:「最好的辦法,是堵住衍聖公府的嘴,使他們也不好責難,不如就說這張學侯是因為酒色,掏空了身子?如此一來,傳到了衍聖公府,衍聖公也就不好張揚了,殿下想想看,張學侯的因為酒色而暴斃的,這名聲畢竟不好,衍聖公府難道還能大聲嚷嚷嗎?多半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陳贄敬目光幽幽,若有所思,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他一人去的?」
御醫忙道:「當然不可能一個人,最好是由另一個有學爵之人領著去的,如此……豈不是一箭雙鵰?衍聖公府定會極力壓住這個消息,到了那時,說不準還要請殿下不要聲張呢。」
陳贄敬略一深思,不由頷首。
御醫的話的確在理,現在這人突然在大陳之地暴斃,曲阜那邊,少不得要派人來查探的,說不準還可能引發一些事端,而這個張忠,可不是一般人啊,此人不但是學侯,還是聖公的家臣。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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