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無助、不安,這些突然出現的情緒就像一個巨大的岩石從天上轟向申玉禾,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明白自己剛剛所作所為是多麼的荒唐。
淚,漫了出來。
馬虹失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一腳踢開那顆翻著白眼的頭顱,拉起到癱坐在地上,看起來很是失魂落魄的申玉禾,勸說道:
「都過去了,但是還沒結束,振作點。」
申玉禾繼續沮喪著,這無力的言語起不到絲毫作用,剛剛那支對著宋凜行兇的手還在不自覺的抖動著,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麼事情。
趙寒丹眯著眼,看著這位申玉嬛一直吹噓的「天之驕子」此刻的醜態,開始不屑起來
「子純,他們應該還沒出去,你去攔截住。」
全子純點了點頭,收拾好裝備便準備動身。
「不行!這裡....這裡不能在死人了!」
申玉禾拿著刀抵在自己的咽喉處,威脅著申玉嬛,她明白,自己的所有一切都無法對面前的趙寒丹起到什麼作用。
僅憑自己,根本無法靠近他,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威脅」申玉嬛,叫她替自己讓趙寒丹放棄追殺。
這一舉動讓有些疲倦的趙寒丹興奮了些,也可以說覺得是可笑,本以為聽著申玉嬛不斷吹噓的那個人是個多麼強大的人,如今看來只是一個喜歡發癲的瘋婆娘。
他冷笑一聲,繼續示意全子純出動,雖說就算自己不動手,他們能出去的概率也是很渺茫,但總歸還是不要麻煩他們的好。
神鶴宗臨近大門內,幾個人等著宋凜緩過來之後,才準備動身。
「因為我的緣故耽擱了行程,給各位添麻煩了。」
見到師弟這麼客氣,身為師姐的周禮,趕緊上前說道:「你身體好些,我們才能走得更快,放心吧,這段時間我讓孫良金去前面看一看,有沒有人埋伏,也不算耽擱。」
話說到這時,孫良金正好回來,他雖然沒有滿頭大汗,但神情卻一點也不輕鬆。
見他這個樣子,周禮趕忙上前問道:「怎麼了?這麼慌張,請問有人堵我們嗎?」
「哈...哈...有,有人堵我們。」
「幾個?」
「幾個!」孫良金做出一番驚訝的表情,若真是幾個人,他也不至於這樣。
「一整支軍隊!」
此話一出,全場默然,溫若玫嚇得連剛剛搓好的藥膏都掉在了地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更要趕緊走了,能出動這個架勢,那肯定是他們來圍剿神鶴宗的。」
「倒也不是的周姐,他們那些人看起來散漫的很,沒有那種干大仗的態勢,而且這些人都屬於治安兵。」
周禮想想也是,神鶴宗畢竟是并州最大的教派,按理來說也不應該派那些治安兵前來進攻,如果都能夠靠治安兵處理的了這些江湖瑣事,那這些江湖教派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其他路呢?」
「也被封死了。」
孫良金的回答讓眾人心頭一寒,周立短促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好。
溫若玫這時撿起了地上的藥膏,想要再給宋凜的傷口處鞏固一下,畢竟作為醫生的她最關心的是身旁的病人。
再次脫掉宋凜的衣服,對著他的傷口一針塗抹,半脫掉的衣服有一部分在空中丟盪著,但這一次從其中掉出了那個信封。
這是最開始的信封,上面的信印已經有些褪去了顏色,但辨識度依舊很高,此時,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師姐...」
聽到宋凜在叫她,周禮趕緊回應著:
「哎!怎麼了?」
見他指著地上的那枚信封,周禮便上前給撿了起來,交於到他的手中,還不滿嘟囔著:「就這事...」
「你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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